“在哪里?”凌越像是猜到她在家里呆不住似的,一开口就直接问她。
夜悠然心虚地看了一眼手机,因为凌越刚上飞机,她就扯着儿子外出,这确实是有些不地道。
“在超市,结账马上回家。”夜悠然如实说着。
“保镖呢?”自从上次的意外,凌越对放她出去,有些不安心。
夜悠然郁闷地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杵着的黑衣大哥,闷闷道,“放心,有他们在,别人都自动给我们让路了,人家以为我们是黑社会呢。”
夜悠然一边说着,一边扬起头无聊地四周张望,蓦地她的动作一顿,微微眯起眼睛朝第三个结账的柜台看去。
是刚才那位行色可疑的贵妇,她也正在结账……
夜悠然挪了挪身子,想要朝那贵妇那边再看清楚一些,一道熟悉的身影却赫然出现在夜悠然的视野里。
“程静庭?”她蹙眉,径自低喃着这个名字。
“你说什么?!”手机并没有挂断,电话那头的凌越清清楚楚地听到夜悠然莫名其妙地低喃着这个名字,不满地冷声反问一句。
凌越手机传来的冰冷冰冷的声音,让夜悠然微微一惊。
她立即有些讨好地说着,“没什么,我只是刚好在超市里看见程静庭而已,凌越,你该不会是怀疑你老婆我偷吃吧。”
“结完账,立即回家!”凌越直接甩下一句,并没有与她多聊,便挂了电话。
夜悠然每次听到凌越这么冰冷冰冷的语调都不敢造次,老老实实地结完账,就牵着儿子回家去。
只是夜悠然离开超市大门的时候,正巧又看见程静庭,不仅是他,还有那位行色奇怪的贵妇,他们像是认识,因为他们坐入同一辆车一同离开。
“程静庭认识那贵妇?那女人她也是程家的人?”夜悠然坐入车里,有些无聊地看着车窗外,猜测着想着。
凌越去了欧洲那边,第二天他已经找到了月神之泪那枚宝石原本的主人。
“他希望有人盗走它。”凌越第二次给夜悠然打电话,便是告诉她那枚消失的宝石的事。
夜悠然正在家里陪儿子一起用餐,她放下手上的筷子,有些惊讶地反问,“你的意思是宝石的主人希望有人盗走它?”
那人脑子有毛病吗?
凌越语气淡淡地轻嗯了一声。
“这男人是荷兰人,他说月神之泪是他游玩南非时,在一个偏僻的小镇地摊位以非常低的价格买回来的,当时这位宝石收藏家觉得自己捡了大便宜。”
凌越知道夜悠然对这枚宝石非常感兴趣,所以也尽可能详细地给她讲清楚,“不过自从他得到了这枚艳红的宝石之后,他家里不断地发生了意外事件,家里的佣人接连的暴毙死亡,死亡的原因都是心脏突然停止,直到第五个下人暴毙死后,他突然想起了这枚不详的宝石。”
“荷兰人从那时开始,不断地打听有关这枚宝石的事情,最后他了解到了,黑市里居然有人出价百亿收购它,他是有经验的宝石收藏家,所以他意识到了这枚宝石一定别有用途。”
“可是还未等他将这枚宝石的真正用途弄清楚,他唯一的女儿却也突然心脏停止死亡了,那之后,收藏家更加忌惮这枚色泽艳红如血的月神之泪,生怕它真的如传说那样会有可怕的诅咒。”
夜悠然听着,蹙眉反问一句,“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将这枚宝石出售?”既可以得到大批财富,也可以脱离这种可怕的恐惧。
凌越声音冰冷,低笑了一声,“他说他或许得到心理毛病,因为自从他女儿也死去之后,他只要一看见那枚价值连城的月神之泪,就会在大脑里产生一些幻觉,那种奇怪的感觉让他陷于无尽的恐惧之中,他不敢为了钱而出售月神之泪,所以想着公开展览让别人盗走它。”
“那你有没有问他,他产生幻觉,看到了什么?”夜悠然连声追问,这一点她非常在意。
凌越声音顿了顿,开口慢条斯理道,“没有,他说什么也没有,仿佛眼前一片空白,整个人隐于另一个时空之中。”
夜悠然听着,沉默深思。
那天在博物馆里,她也有这种感觉,不过夜悠然却看见了一位银发少女。
“我在欧洲还要再呆两天时间,你安分在家里,别到处乱跑,听到没有。”凌越最后叮咛一声,便挂了电话。
凌以晔正抱着伯爵,小跑到夜悠然跟前,扬起小脑袋,蓝眼睛里透着担心,“妈咪,你是不是有心事?”
夜悠然低笑一声,伸手捏了捏他粉嫩的小脸蛋,“小呆,你小小年纪连心事这么高情商的词,你居然也知道了,我儿子真了不起。”
凌以晔不知道夜悠然这算不算表扬他,他憨憨一笑,笑得有些幸福傻模样。
夜悠然低眸看向凌以晔怀里的黑猫,不由皱了皱眉。
“伯爵,当时你也在现场,难道你真的没有看见那位银发少女吗?”夜悠然喃喃自语着。
伯爵像是不愿意跟她聊这事,猫脑袋一扭,直接用猫屁股对着她。
夜悠然知道伯爵傲娇的个性,强迫它也没用,不过夜悠然却想到了另一个人,程静庭?
程静庭当时也在,他会不会也知道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