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铎逐一给她正式地介绍:“这位是邺都副留守,也是我的军师,人称小诸葛,李延思。”
“李某见过夫人。”李延思抱拳一礼。
“先生不是那天……”韦姌捂嘴愣了愣。
李延思笑道:“正是在下。当日不知夫人的身份,言语上有失敬之处,还望夫人见谅。不过今日终于得见夫人真颜,实乃三生有幸,余无憾矣。”
韦姌被他说得不好意思,微微红了脸,低下头。萧铎瞪了瞪李延思,轻推开他,又介绍魏绪:“这位你见过的,天雄军牙内都虞候魏绪。”
“夫人好!”魏绪抱拳,咧嘴笑。
“魏都头当日赶到齐州相救,还没谢过您的救命之恩。”韦姌柔声道。
魏绪拍着胸膛大声嚷道:“夫人见外了!但凡军使和夫人有吩咐,属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啊!”
他声若洪钟,韦姌忍不住笑起来,仰头对萧铎说:“军使,魏都头真有意思。”
萧铎看她笑,也跟着扬起嘴角。
李延思在旁揶揄魏绪:“不错不错,这阵子书没白看。能博夫人一笑,也算你值了。”
魏绪挠了挠头,嘿嘿傻笑。
萧铎继续介绍:“最后这位,行军兵马使章德威,人称白马银枪。”
章德威上前,只抱了下拳,便退回去了,并没有多余的话。韦姌能敏锐地感觉到,这个章德威并不喜欢自己。她虽不知道原因,但也不奢望萧铎的心腹各个都喜欢她,至少魏绪和李延思对她是很友好的。
萧铎陪韦姌坐马车,章德威充当车夫,其它两人则骑马,此外就没有旁的随从了。阳月原本也想跟着来,但被韦姌说服,只留在府中照看兔子。韦姌就已经是萧铎的累赘了,再带上阳月肯定不妥。
马场虽说在邺都的郊外,但距离并不算近。他们要在近郊的小镇住一晚,第二日才能到。
这镇上只有一家客栈。今日不巧,碰上当地一位富户嫁女,安排了些宾客入住。客栈里只剩下两间房。
萧铎自然和韦姌住在一起,其它三人则挤一间。
等到了楼上的房间,韦姌彻底傻眼了。这房间十分狭小,仅有一张床,别说没有塌,连个可以靠背的椅子都没有,这要怎么睡?她下意识地看向萧铎,萧铎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地说:“今夜和我挤一挤。”
第25章 情动
客栈很小,屋里自然没有能够沐浴的地方。韦姌站在铜盆面前,用巾帕擦了把脸,深呼吸了口气,转过身看见萧铎在铺床。
她嘴唇张了张:“军使,其实我可以睡地上的……”
萧铎闻言,冷着声音道:“地上凉。”
韦姌心中直犯嘀咕:那你可以睡地上。不过她没敢说出来。若是成亲那夜,萧铎便要与她同床,她也不至于像如今这般别扭。很多事变成了习惯,一下子改变,就会难以接受。
萧铎看到她那副抗拒的样子,心中不悦。到底是被他惯出来的,连跟他睡在一起都不愿意了。但带她出来,并不想让她不开心,只是问道:“你睡外面还是里面?”
“我睡……外面吧。”韦姌知道自己再多说什么,就真的是矫情了。丈夫要求与妻子同睡,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古今皆如此。
萧铎脱了鞋袜,躺到里侧,无声地望着她,眼里带着几分催促。韦姌只能硬着头皮去吹灭了蜡烛,磨磨蹭蹭地坐在床边,掀开被子的一角,躺了上去。
这客栈的隔音并不是很好,左右的房间有轻微的呼噜声传过来。但比这些响动更清晰的,是她慌乱的心跳声。她小时候虽然也常爬到阿哥的床上去,但七岁之后,她便是独自睡觉了。陡然有个男人睡在旁边,她无所适从。
萧铎侧头看着她,一头秀发铺展在枕上,带着淡雅的花香。他无意识地伸出手摸了摸,然后靠近了些。没成想,他一动,韦姌竟坐了起来:“我……我还是睡地上……”
萧铎抓住她的手腕,也坐了起来,眸光深沉。
她排斥他,不想与他在一起。他如果任由这样发展下去,她清醒的时候,永远都不会主动靠近他。
思及此,他长臂一伸,将韦姌捞到自己的身前,从背后紧紧地抱在怀里。韦姌惊愕,只觉得火热的呼吸席卷了她的耳朵:“丫头,我忍不住了……”
韦姌浑身一僵,还来不及反应,萧铎已经伸手捻着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了下去。
韦姌瞪大了眼睛,只觉得脑中刹那间一片空白。只能感觉到他的鼻尖撞着自己的鼻尖,然后带着一丝急切,将她的嘴唇含进了口里。
萧铎曾数次梦到自己亲吻她的场景,今夜终于如愿以偿。那柔嫩的唇瓣,带着湿热和香气,在他的碾压下变得越发地滚烫,就像花苞渐渐开放,等着采撷。他伸出舌头,抵进她的双唇之间,却被她紧闭的牙关拒之门外。
在男女这件事上,萧铎并不是新手。他十分清楚怎么让对方臣服于自己,从而获得愉悦。若不是怕吓到她,想给她足够适应的时间,他不会忍到今日。
他的一只手捧着她的脸,另一只手顺着她细嫩的颈部往下,伸进了她的领子里。
韦姌浑身发颤,只觉得气血上涌,下意识地去抓着他的手臂。但他的力量太大了,她根本就挡不住。那满是厚茧的掌心搓揉着她的胸口,她未经历□□,反应本能而又青涩,忍不住张开嘴,想要喘口气。就在这时,他的舌头伸了进来,在她口中搅弄风雨,又去勾缠她无路可逃的舌,缠得难分难解。
萧铎的气息已经全乱了。以往的女人对他而言只是工具,而眼前的这个女人,意义却完全不一样。他的身体在叫嚣着,强烈地渴望着她。
韦姌被压在床上,中衣已经不翼而飞。萧铎亲吻她的下巴,脖颈,然后是锁骨。她感觉到粗长的手指挤进她的两腿之间……最私密的地方突然遭到入侵,她浑身如遭电击,不由地掐住萧铎的肩膀,口中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这个男人无疑精于□□,她被引导着,身体只能做出最本能的反应,毫无思考的空间,更别提反抗。她觉得自己像个包装精美的礼物一样,被他一点点拆分殆尽。
稍后,韦姌涣散的意识总算被强烈的不适和疼痛拉回来一些。
她抬眸看向萧铎,他的眼中已经变成两团大火,毫无平日的冷静自持。可他的那处……实在是太可怕了,她承受不来。她开始恐慌,抗拒,剧烈地挣扎。
萧铎以前从不耽于女色,在女人面前他有足够的自制力。可是今夜却想放纵自己沉溺于这个女人,她年轻,美好,青涩,无暇,有令他疯狂的一切。此刻,她像一条刚从海里打捞上来的小白鱼,在他怀里扭动扑腾,触手又湿又滑。
“乖,放松些。”他哑着声音,吻着她的耳珠,含糊地哄道,身下还在用力。
“疼……我疼……”韦姌颤抖地发出声音,又娇又软,双手推拒他的肩膀。他离开她些,看到她双眸中弥漫大雾,神情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萧铎捧着她的脸,忽然就不忍心了。他的确很想要她,近来辗转反侧,心心念念的,不过就是如今夜这般……滋味也的确*。可是他到底怕自己没个轻重伤了她。处/子之身,又太稚嫩,还是慢慢来吧。
他退出去,躺在她的身旁。平复了一下情绪,才侧身把她抱进怀里,喟叹道:“我放过你,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