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秋化不屑的冷哼一声,“敢做不敢当,还真是让人难以忍受。”
羡吟斜睨着她,目光冰冷刺骨,“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放肆!没有我说话的份,难道还有你这个罪人说话的份吗?”独孤秋化上前甩了她一巴掌。
羡吟顿时跌倒在地上,脸颊火辣辣的疼痛,麻木的说不出话来。她目光阴冷而犀利的看着独孤秋化,像是从低于中走出来的恶鬼,在那凌乱的发丝中散发出来的幽暗目光,让独孤秋化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看什么看?你就算再看我,也摆脱不了你的罪责,本小姐打你是看得起你,否则本小姐还怕脏了自己的手呢!”独孤秋化傲慢无礼的环保双臂,“本以为你还算得上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没想到却是一个卑鄙小人,怀揣着霍乱江山的心思。你如何配的上和我争九殿下?”
越少千剑眉紧锁,坐在轮椅上一言不发,自从羡吟出事到现在,他一句话也没说,一眼也没看,只是沉默的坐在那里,看不出表情。
羡吟隐忍的跪在地上,“独孤秋化,今日这一巴掌我记下了,将来必定双倍奉还。”
“临华宫岂容你放肆?!”皇后把茶盏掷在地上,碎片划过羡吟的手臂,顿时流出鲜红的血液。“本宫的太子差点就死在你手上,你竟然还在这里大放厥词,看来本宫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我越氏的规矩!”
“皇后娘娘且慢!”郁文阶皱起眉头,拱手一礼,他瞟了眼跪在地上的羡吟,目光沉痛,“皇后娘娘一口咬定羡吟谋害太子,微臣可否问一句,她的目的何在?”
谋害太子有失为臣之道,可一个小小的郁羡吟只是大臣之女,有什么谋害太子的理由?皇后目光瞟向一脸沉静的郁遐年,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寒意,难道是他?
郁遐年缓缓抬起眼帘和皇后的眼神不经意间对视,他的心陡然一紧,周身的气息都冷却下来。
“稚子年幼,却不一定是她没有所图。”皇后冷哼一声,嘴角慢慢勾起一丝微笑,“郁大将军,郁羡吟是你的女儿,她做出这样的事情你可有什么话说?”
郁遐年撩起衣袍跪在地上,“小女无辜,即便证据确凿也是受人摆布诱导,老臣有失察教女无方之责。不过老臣恳请皇上彻查此事,因为老臣一直以来都相信郁家的人不会做谋害储君之事!”
羡吟轻转眼帘看向郁遐年刚毅的侧脸,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似乎第一次为自己出头说话,第一次这样保护自己说自己是他的女儿,也是第一次为自己的过失承认是他教导无方……
只可惜,他为的是郁家的门风和脸面,而不是自己的性命。
“皇上为国事心力交瘁,哪有时间来处置小小臣女?郁大将军是觉得本宫会有偏私吗?”皇后冷笑。
郁遐年目光微凛,“老臣不是怕皇后偏私,而是谨遵老祖宗圣训,后宫不得干政!”
皇后顿时瞪圆眼睛怒视着他,“你说什么?”
“老臣说的很清楚,家风是很重要的。”郁遐年的眼底闪过冰冷的嘲讽,羡吟关系着郁家的门风,可皇后的所作所为不仅是越家的门风,也是母仪天下的体面!现在两个人比的就是气势,他笃定皇上不会因为一个并不宠爱的深宫妇人,而放弃自己这个军功显赫的大将军。
羡吟不由轻笑,带着丝丝嘲讽和落寞的味道,“皇后娘娘说臣女谋害太子,也有人指证,敢问皇后娘娘打算如何处置臣女?”
皇后听到她冷漠决绝的声音,心中一跳,咬牙切齿的说到,“自然是要将你处死,以儆效尤!”
“好!”羡吟淡然微笑的看着众人,“就如皇后娘娘所愿,不过臣女最后有一个请求。”
“说。”
“臣女一生十四载余,命途多舛,时运不济,在郁家受尽屈辱磨难,丝毫没有温情可言。”羡吟深吸了一口气,“所以,臣女恳请在死之前可以和郁家脱离干系,从此以后恩怨两清!”
郁文阶赫然皱起眉头,繁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三姐……”
“繁枝,你我姐妹一场,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和你吵架。多说无益,我心已决,还请皇后首肯。”羡吟叩首在地,已经报了必死的决心,“请皇后娘娘成全。”
郁遐年脸色铁青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身影,单薄消瘦却透着刚毅坚强,似乎全世界的山峰压在她的肩上都磨不平她的傲骨。皇后冷笑着一挥衣袖,“把郁羡吟给本宫关进天牢,听后发落!”
越少千到了殿外,微风吹过感到一丝寒冷,他叹了口气身手恰好接住一片叶子。“叶落知秋!洛姿,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只灿烂一季?”
“殿下难道不想救她?”洛姿有些疑惑,更多的却是为那个坚强而落寞的郁羡吟担忧,“奴婢本以为殿下与她一生难分。”
越少千不由勾起嘴角,鲜少失意,“想救不如不救,现在太子妃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怀疑我了,我不能再多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