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华宫。
皇上头痛的放下手中的急报,“太子,你来有何事?”
寇宗正小心翼翼的把那急报收起来,为了七殿下治水之事皇上已经大发雷霆,底下的人都不敢上前伺候。太子却偏偏这个时候来,若稍有不慎怕是……
“父皇,儿臣前来是为了七弟治水的事情。”越墨维一脸凝重的跪在地上,“父皇,七弟虽然犯了错,但毕竟年轻,还请父皇宽恕他吧!”
皇上有些诧异的皱起眉头,“你说老七犯错,指的是什么错?治水的事情?”
越墨维点了点头,“儿臣刚刚听说七弟行至燕子砧遭遇洪水,水军所剩无几,还未开工便已经无功而返。儿臣怕父皇责备于他,特来求情。”
皇上一把拿过寇宗正递过来的热茶扔下去,一下子全都洒在越墨维的衣襟上,“你这个逆子!”
越墨维震惊的看着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手足无措的愣在那里。见寇宗正跪下来,他才连忙叩首,“父皇息怒,儿臣知罪。”
“知罪?你倒是给朕说说,你有什么罪?”皇上瞪着眼睛怒吼。
“儿臣不应该替七弟求情!”
“废物!”皇上震怒,“朕气的是你为何会知道此等机密大事!”
寇宗正眉头深深皱起,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阖宫只有皇上接到加急密奏,太子又是从何得知消息?这不正是说明他派人盯着七殿下吗?燕子砧堤坝摧毁一事本就原因待查,他这以求请可倒好,为了别人把自己搭进去了!
太子生性善良懦弱,若是生在平常人家,必定会兄友弟恭,只可惜却生在帝王之家,注定不会长久。
越墨维赫然诧异的抬起头,“父皇,儿臣也是听说的,并没有窥探机密呀!”
“你听谁说的?为何那个人没来求情,反倒是你来了呢?”皇上冷哼一声,“你可别告诉朕是东宫的哪个奴才,那你就不紧是窥探机密,更是驭下不严!”
“儿臣、儿臣……”越墨维无从解释,狼狈的跪在地上,本来是怀着善意来求情的,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太子妃舍宜宁脚步匆匆的赶往琼璋宫,一跨进门就拉住娓柒的手,“母后呢?快带我去见母后!”
“什么事情如此慌张?”皇后一脸笑意的坐在凤椅上,“我倒是正想叫你来呢,有件事要和你说。昭妃那边怕是又要出事了……”
“母后,来不及说这些。儿臣也正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太子他去了临华宫给七殿下求情!”
皇后顿时楞在原地,猛然站起身来,“你说什么?”只感觉头晕目眩的就要跌倒,娓柒连忙上前扶住她,“娘娘,娘娘您别生气,赶紧坐下慢慢说!”
皇后怒其不争的斥责,“好好的,替他求什么情啊?这个没长脑子的东西,你怎么不劝劝他呢!”
“儿臣知道的时候,太子已经出了东宫。追赶不及,入不了临华宫,只能寻求母后帮助!”舍宜宁急切的拉住皇后的手,“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啊?皇上一定会怀疑太子他……”
“本宫刚刚听到消息还在开心,终于有人在治水这件事情上栽了跟头,可以把太子掩饰住。可没想到啊!”皇后叹了口气,“现在也就只能等着皇上发落了!”
舍宜宁倒吸一口凉气,“那、那若是皇上要废储……”
“不可能!”皇后目光坚定而阴冷,“只要有本宫在,皇上他不能走到这一步!本宫不许!”
舍宜宁低垂下头,“可儿臣还是不放心!”
皇后叹了口气,“不是本宫不去临华宫,而是这个时候若是去了,皇上定然会以为本宫在临华宫里有细作。连着本宫都搭进去了,看来这一次我们是被人耍了!”
“那、那个人会是谁?”
皇后垂下眼帘思忖片刻,终究还是摇了摇头,“兴许是昭妃,为了给自己的儿子脱罪,又可能是旗妃,为了让自己的风波过去。总之这条消息是故意传到琼璋宫和东宫的,针对的就只有太子之位!”
敏剑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