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鸣沉默了一会儿,低下头,像是下了决心,猛然抬起头来:“答应我一个赌注,我就相信你!”
苏湄依望着顾亦鸣:“什么赌注?”
顾亦鸣从冰箱拿出一瓶威士忌,又拿出三个高脚大玻璃杯,将酒倒满。
“酒后吐真言。你把这三杯酒一口气喝了,再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信你!”
男神眼神直逼苏湄依。
看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苏湄依有些打怵:高度烈酒,还是三杯!
“真的要这样?”
“算了,谎言就是谎言,量你也不敢喝。”顾亦鸣起身,想要将威士忌收起来。
苏湄依哪受得了这个激,抢在顾亦鸣之前拿起白酒:“喝就喝!”
一杯、两杯、三杯!
“咳咳……”
初入口时微酸,紧接着一阵辛辣袭入口中,入口后有浓烈的橡木味道略微带一丝火焰烤香的碳味,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瞬间就让苏湄依浑身燃烧起来。
男神靠了过来,扶住有些摇晃的苏湄依:“我问你,在我和方季霖之间,你选谁?”
苏湄依想说,可是靠着男神有力的肩膀,嗅着他身上的气味,半个多月没有和男神亲密接触的她,身体自然而然有了反应。
顾亦鸣将苏湄依耳边的秀发拂起,低下头,轻轻对着耳边吹气:“说啊!”
声音温柔,一下子直达苏湄依的心房。
苏湄依再也忍受不住,一把抱住了顾亦鸣:“亦鸣,你相信我,不要离开我!”
顾亦鸣捧起苏湄依娇艳似火的脸,从额头开始,到眼睛,再到鼻子,顺势而下,一路轻轻吻着,似蜻蜓点水,又如绵绵细雨,最终停留在苏湄依的嘴唇上。
又是一番长久的热吻,似乎要把苏湄依抽空吸干,直吻到她大脑缺氧,快要失去知觉。
苏湄依感觉浑身发软,直往地下坠。
顾亦鸣一把抱起苏湄依,向着卧室走去。
苏湄亦意识尚存,嘴里还喃喃说着:“不要!”
可身体却如幽幽夜来香一般,紧紧地缠在男神身上。
顾亦鸣的卧室,十分宽大。
巨大的植绒软床靠于墙侧,对面则是巨大的油画,是迎着惊涛骇浪出行的大船。
整个房间干净、简洁,有着交响乐一般的大气磅礴。
顾亦鸣将苏湄依放置床中,喘着粗气,一件件将苏湄依身上的衣物除下,甩到床上,甚至是地上。
苏湄依想抗拒一下,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是徒劳的扭动身体。
男神此时也脱掉了上衣,露出如阿米尔汗般强健和诱人的肌肉。
他不断喘着粗气,眼底燃起无限欲望的火苗,仿佛要把人世间的一切烧得干干净净。
用颤抖的大手,在苏湄依光滑雪白的肌肤上轻轻抚摸,就像是秋风拂过了麦田。
苏湄依的身体随着男神的手颤抖起来,如同翻滚的麦浪。
她望着眼前如天神一般的男人,感觉自己像是沙漠行走的旅人,是那么样的干渴。
此时已经瘫成了一汪水池的自己,是那么的渴望将眼前的巍峨大山拥抱。
舌舔朱唇,声音娇弱无力:“轻点!”
这句话如溅如油锅的火星,彻底将眼前的男人点燃。
苏湄依感觉一种难以言说的痛楚,从下方追溯而上,几欲让她晕死过去。
她感觉自己有时如一片叶子,被巨大的龙卷风高高卷起,抛向了天空。
有时又如一颗从天外掉落的陨石,划破天际,急速的掉落在地上。
更多的时候,苏湄依觉得自己好似前面油画中的大船,随着波涛上下起伏。
或立于浪头,或甩入谷底,要么就像靠近漩涡一样,团团打转。
在一次极致的冲锋后,苏湄依感觉自己仿佛失去了知觉,耳中只能听到男神的喘息声。
她渐渐沉睡过去,陷入无边的梦境。
不知过了多久,苏湄依才缓缓醒过来。
她感觉后脑勺十分疼痛,好似被什么东西敲过一样。
睁开眼,她“啊”的一声,紧紧缩回了被子里。
自己竟然什么都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