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立在床榻前发了会子呆。
瞧着床榻上铺着猩红的锦被,上头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一时便有些晃眼。
素素忙完了后,便过来了,瞧见春生立在床榻前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想得微微有些出神。
素素便走了过去,替她铺开了被子,薄薄的锦被在床榻上散开来,素素一边收拾着,一边犹豫的春生问着:“姑娘···今夜···今夜那位秦公子亦是歇在这里么···”
一时快言快语的问完,便又有些后悔。
抬眼偷偷地瞧了一眼春生,见她神色不碍,素素抿了抿嘴,半晌,只便又忙转移着话题道着:“姑娘,不早了,我去吩咐人将水抬过来,您先沐浴罢···”
春生闻言,点了点头。
见素素转身便要去吩咐,春生忽而一把唤住了素素,沉吟了片刻,只对着她道着:“今夜你便搬去外头那间偏房吧,往后这里头不用你守夜了···”
素素闻言有些诧异。
半晌,只咬着唇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沈毅堂从书房回来的时候,春生恰好正在里头浴房沐浴。
素素在里头伺候着,司竹候在外头。
见沈毅堂回来了,立马恭敬的道着:“爷,姑娘正在沐浴。”
沈毅堂闻言微微一愣。
随即,便下意识的抬眼往一侧瞧去。
隔着一道屏风,隐隐约约能够瞧见热气缭绕,及若隐若现的身影。
春生只背对着坐在了浴桶里,露出一颗脑袋,及两点圆润的香肩。
浴桶里撒了些花瓣,是菱兰特意吩咐从园子里摘采回来的。
她觉得有种淡淡的清香,并不刺鼻,这几日便一直用着这些花瓣泡澡。
一听到外头司竹的声音,里头春生与素素分别顿了顿。
不多时,春生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沈毅堂就立在不远处,恰好转过了身子,一抬眼便瞧见春生穿着一身凌白里衣,披着满头青丝从里头走出来。
面上是脂粉未施,只许是泡着温水,小脸被熏得泛红。
而身子却早已是出落得亭亭玉立,含苞待放了。
尽管穿着一身略微宽松的里衣,却依然遮掩不住满身的芳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