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丐帮众人尽数擒拿之后,杨易等人正要离开此地之时,忽听的身后屋顶之上传来几声琴响,几曲箫音,杨易不为所动,吩咐众人道:“走罢,留在此地又有何益?”
但身后有乐器响动,但凡好奇之人定会转头观看,都要看看是怎么回事,也只有杨易功力惊人,在刚才如此噪杂声中早已听到有几人上了屋顶,而且他非但听到有人过来,甚至将来人的功夫高低,武学心法也都一一映在心中,略一沉思已经知道来者何人。
他不想与这人打交道,因此对箫声琴鸣之音无动于衷,只是吩咐众人离开。
但人皆有好奇之心,虽然众人在杨易吩咐之下准备撤离此地,但听到乐音之后还是忍不住向后看去。
只见从后面屋顶之上跳下四个黑衣婢女,每人都抱着一具瑶琴,这瑶琴较正常瑶琴要短上一般,也窄上一半,但文武七弦琴也都悉数具备。
这四个婢女在院内分成四角站立,将手中瑶琴弹了几下,片刻后又有四个白衣婢女跳了下来,这四个白衣婢女一人手中一根洞箫,这洞箫却又比寻常洞箫要长上一倍。
四个黑衣婢女与白衣婢女站成两排,将洞箫吹奏,瑶琴弹起,叮叮咚咚呜呜咽咽琴箫和鸣,说不出的好听。
这明教之中,杨逍、范遥两人乃是博学多才之辈,精通音律,此刻得闻此乐都是一脸陶醉之色,都道:“指法奇特,音律古怪!”
但若论博学,两个杨逍、范遥加起来也比不上杨易一人。
杨易在太师府中从小就学习琴棋书画,虽然不曾有甚成就,但基础却打得极劳。后来跟黄药师交流多日,又与李寻欢把酒论词,此时的音乐造诣早就到了一个寻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别人听这些婢女弹琴吹箫,音律动人,但在杨易听来也就那么回事,虽然颇有造诣。但与黄药师、李寻欢之流可就差远了,比自己更是不如。
场中八个婢女吹弹了一会儿,一个黄衫女子从两排婢女的夹道中走了过来。
周颠见人家露面的这个气势,不由瞠目道:“这小娘们出场,比咱们教主还要气派啊!”
那黄衫女子耳聪目明,周颠说话声音本就不大,又有乐声夹杂,偏偏她就能听到周颠说了什么,两只乌溜溜的眼睛冷电般扫了周颠一下。周颠身子一颤,便如一盆雪水兜头浇下一般,浑身便是一凉,周颠暗呼邪门,不敢再行多嘴。
黄衫女子看了周颠一眼之后,便不再关注,走了几步到了杨易面前,行礼道:“杨教主何必赶尽杀绝?这丐帮虽然江河日下。帮内弟子良莠不齐,但毕竟是名门正派。行善多而为恶少,您又何必将它打散?留着岂不是更好?”
杨易终于转身,看向黄衫女子,淡淡问道:“留着他们继续害人么?”
黄衫见杨易对自己竟然没有丝毫好奇之心,自己问话,他便答复。平平淡淡似乎与自己是老相识一般,不由得心中好奇起来,“杨教主认得我?”
杨易笑道:“古墓一派传人,天下又有哪个不知?”
杨易话音刚落,周颠便毫无眼色的问道:“教主。这古墓派是哪一派?”
黄衫女子“噗哧”一笑,如梨花初绽,风情动人。她冲杨易笑道:“杨教主倒是消息灵通的很,既然知道古墓派,也定然知道我派与丐帮交情匪浅,我此来便是想求教主手下留人,放了这丐帮众人一马,还请教主高抬贵手饶了他们一次罢。”
杨易摇头道:“别说你来求情,便是杨过、小龙女来了也没有多大意思,姑娘还是请回吧。”
黄衫女子见他轻薄先人,眼中怒色一闪而过,收起来笑容,淡然问道:“杨教主,这丐帮乃是天下第一大帮,若是被你明教收服,以后江湖中还有哪一门哪一派能够与你明教抗衡?这要是开了一个头,这天下岂不是你明教一家说了算?”
杨易笑道:“不用以后,便是现在的天下也是明教说了算。”
黄衫女子见杨易态度刚硬,丝毫不给情面,叹气道:“杨教主,我古墓派刚刚救了史火龙帮主的女儿,史帮主与史夫人却是已经伤重而死,只留下这么一个女儿,我本想将他女儿交由丐帮众人收养,现在丐帮不存,杨教主,你说我该怎么办?”
杨易见她转身拉出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这小女孩长得狮鼻阔口,两个大板牙从唇下长长伸出,容貌颇为丑陋,此时手持一根绿竹杖,依偎在黄衫女子身边,有点不敢与明教众人对视。
一众被擒的丐帮子弟闻听教主身死,女儿却给人带来了,纵然被俘,但心中依旧牵挂,执法长老闭着眼睛大声问道:“这位女侠,你是何人?我家帮主真的不在了么?他是被谁所伤?你可知怎么回事?”
黄衫女子见丐帮众人人人带伤,脸上都被洒了一层石灰,皱眉道:“杨教主,凭你明教的实力,想要堂堂正正的打赢丐帮,也费不了多大力气,何必行这种小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