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昭阳郡主你要问什么,但凡是我孙喜茹知道的,我全部统统告诉你。只求你放过我吧,你已经先伤了我一只眼睛,如今又废掉了我的右手。就算之前咱们有什么恩怨,郡主您也该消气了吧。”
闻听的这话,眼见得孙喜茹确实是被吓破了胆子,料想对方接下来也不敢在不配合了,当即萧瑾萱便示意那两名侍卫可以先行出去了。
因为接下来她要问的消息,以及最后要办的事情,可并不适合有旁人围观在侧。
而等到侍卫听命行事的立刻退出内屋后,萧瑾萱便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孙喜茹漠然的说道:
“适才在泰宁院,你说我义父永昌王如今自身难保。孙喜茹你这话是从何说起,我对此可是好奇的很呢。你是否知道现在宫内的某些情况,还不一五一十的讲出来。若是有半句虚言,我必然叫人将你身上的骨头,一处不落的全部敲碎。”
原本闻听得萧瑾萱问的竟然是这件事情,孙喜茹眼中就闪过了一丝犹豫。
可是一想到手骨被敲碎尚且无法叫她忍受,这要全身骨头尽碎,她岂不是要被活活的疼死。
因此心知萧瑾萱说得出,定然也做的到的孙喜茹,立刻便屈服了,并且马上哽咽的哭泣说道:
“其实这些话,我是同萧瑾瑜应泰亲王府白侧妃所邀,前去做客时,对方亲口说出来的。其实郡主姐姐,主动去寻您的麻烦,然后接机将你赶出府去的主意,可就是白柳说与我和萧瑾瑜的。可是当时我们顾虑永昌王府,所以本不想答应下来的。因此白柳就告诉我们,说如今皇宫内都是薛后独大。永昌王这些年一直妨碍着相府。白柳说借着给圣上侍疾为由,这次薛后定不会叫对方安然离开皇宫的。”
之前就在郭仪哪里得知,薛后已经将太子夫妇毒杀。
因此就算永昌王在朝野颇有影响力,可薛后想必也定然会在恰当的时机,对她这位义父出手不可。
心里强压下对永昌王的担忧,萧瑾萱不禁在次问道:
“除了我父王的这件事情,你还都知道些什么。”
一听这话,孙喜茹当即连连点头,十分配合的继续说道:
“因为后来我和萧瑾瑜答应回府后便对付郡主姐姐你,因此白柳十分满意之下,就留我们一起用膳。或许是觉得我二人和姐姐你也是势如水火的关系,加上白柳还喝了几杯酒,结果就将一个天大的秘密讲了出来。“
话说到这里孙喜茹皱眉眉,哭哭啼啼的看了眼自己鲜血直流,扭曲变形的右手。
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后,她就不敢耽搁的,忙又抽泣的继续说道:
“当时白柳几杯酒下肚,就十分得意的对我和萧瑾瑜讲。说御王殿下之所以会被中埋伏,这些都是相府薛氏一族安排的。可是将这个计策献给薛后的人,白柳说正是她自己。而且三军未动,向来是粮草先行。而这次负责押运粮草的,正是她的嫡兄,成安公主的独子白航。是她劝动了这位兄长,在前往临州的路上,把御王爷的行军路线,直接告诉给了夜瀛探子。如此才有了后来三万大军尽灭,御王殿下战败惨死的事情。”
虽然知道在孙喜茹的嘴里,定然会得到些有用的消息,可是萧瑾萱却真的没想到。
这一番严刑之下,竟然还能叫她知道这么个惊天的大秘密。
原本只以为周显御的死,是薛氏一族所为,如今萧瑾萱才知道,这里面竟然还有白家人的手笔。
想到身为周显御亲表哥的白航,竟然在负责押运粮草的同时。
还做出这种通敌卖国的事情出来,当即萧瑾萱甚至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
而正惊恐的留意着,萧瑾萱一举一动的孙喜茹,眼见得对方这会久久不语,这心不禁就提了起来。
唯恐萧瑾萱不信任她的话,孙喜茹当即就焦急的讲道:
“郡主姐姐你不会是不相信妹妹的话吧,我的话句句千真万确的。不信你去问萧瑾瑜,当时她也在场的,她可以证明我绝对没有说谎。”
闻听得这话,从震怒里回过神的萧瑾萱,不禁边从发髻间,将无忧簪取了下来。边喃喃轻语的说道:
“不急,等我送你上路之后,自然会在萧瑾瑜那里,证明出你适才那番话的真伪。看在你也算帮了我个大忙,叫我如今清楚的知道,暗害显御的究竟都有些什么人。所以我便在你临死之前,也告诉你个秘密好了。”
眼见得萧瑾萱说话的功夫,已经将无忧簪外面的赤金簪套取了下来。
望着明晃晃泛着寒光的无忧簪,想到这簪刀刺穿自己眼睛时的那种锋利,孙喜茹不禁声嘶力竭的喊道:
“我不要听什么秘密啊,郡主姐姐我已经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您就大人有大量,放我一条活路吧。只要你不杀我,妹妹即刻就离开京师返回扬州。我从新去过自己农户女的生活,在也不敢动任何不该有的贪婪心思了。”
可是一听得这话,萧瑾萱却微笑的摇了摇头,将无忧簪抵在了孙喜茹的颈间,她就伏在对方耳边轻声说道:
“孙喜茹其实你错了,你一直所向往的世家千金生活,原本就该属于你。你可知道我其实并非杨氏所生,而你也根本不是她的义女,而是她货真价实的亲生女儿。原本我是想等显御回来,就离开京师这里的是是非非。可是如今我要留下来给他报仇,所以帅府千金的身份我要继续保留下去。因此为防有天东窗事发,所以我是不会留着你这个真千金继续活下去的。要怪你就怪当年杨氏不该抱我进府,孙喜茹现在你也算死得明白了,那便安心的上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