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侒盯着时婳走远的背影,暗自纳闷,出门时还喜笑晏晏的,不过几刻钟,回来怎么瞧着像是发小脾气了?
难得见她使小性子,他觉得新鲜,那小模样,娇娇滴滴,别有一番妩媚多情。
厅堂里,周一柔与陆清妍端坐在太师椅上说说笑笑,瞧见时婳挑帘进屋,侧过脸扬着柳眉看她,笑意满满:“婳儿姐姐,我听璟翊哥哥说你沏的茶,味道与别人不同,可否也赏我们尝尝?”
时婳一怔,眼见的神色怃然低落,他对周一柔还说过这个?她有些不相信,抿唇付之一笑:“四姑娘抬举了,您想喝什么茶?”
“就庐山云雾吧。”
陆时侒见时婳进屋没有一刻就挑开帘子出来,径直往小茶室方向走,他快步跟上她,问:“外面这大日头晒着,你不在屋里歇着,又做什么去?”
时婳对他的问话充耳不闻,依旧往前走,手腕子被他抓住,“婳婳...你别不理我...”
“二爷,我沏的茶与别人不同?”时婳转过身,目光湛湛的望着他。
这句话问的突如其来,又没头没尾,陆时侒虽有些疑惑,但还是先回她的话:“这是自然。”
“就算是凉水,只要是你倒的也是甜的。”他揉捏着她软弱无骨的手,目光含情,一点一点的贴近她,“怎么了你?一回来就不对劲。”
他的吻马上就落到红唇上,杏眼睁大,时婳及时抽出手捂住嘴,忙不迭往后退了几步,身子正抵在小茶室的门上,陆时侒弓下身逼近,俊颜上带着一丝轻佻的坏笑,抬手捏住纤细皓腕,只用了几分力气就拉开了她死死挡着唇的手,胳膊揽住了不盈一握的细软腰肢,拉她贴紧自己身体,眼神灼灼的盯着她的唇瓣,非得一亲芳泽不可。
“二爷...”她皱眉蹙眼,急声喊他,“别在外面!”
白日青天的,万一被哪个丫鬟婆子撞见,她还怎么见人!羞都羞死了!
他抵着她的额,脸往下移,轻轻说话:“称呼不对!”
她才不要喊他哥哥!周一柔喊的那么甜甜蜜蜜,让她喊去好了!
时婳连名带姓的喊他:“陆时侒...你又欺负人!”
娇声娇气,又委屈又嗔怪,要把他的心喊化了。
他推开了茶室的门,拦腰一带,两人直接进了茶室,陆时侒将她抵在关好的门扉上,急迫的就吻了下来,软唇香舌,统统躲不过被他品尝撕咬,环在细腰上的手不老实的往下移,掌心抚上翘臀,五指温柔的揉揉捏捏,温度攀升,气息大乱,唇舌之间溢出一些些难耐的喘息声。
身体越贴越紧,他急急燥燥的从她的短衫下摆伸手进去,时婳猛不丁的惊醒,掀开眼皮,扭着身子躲避他的轻薄,脸上已有绯色,湿漉漉的眼睛里添了一些愠怒,放低声音说:“别闹了...她们还在呢!”
一墙之隔便是厅堂,在小茶室里还能听见周一柔与陆清妍的清谈说话声。
“放开呀,我要去沏茶。”
陆时侒将她扯到怀里,牢牢抱紧,弯着腰,脸往她脖颈拱,热唇贴在冰肌雪肤,轻声说:“情不自禁...婳婳你喊点好听的,我就放开你。”
时婳越想越气不忿儿,怼他:“我笨嘴拙舌,不会喊好听的,四姑娘人美声甜,比我会说话,二爷想听,去隔壁就是了,非得缠着我做什么?”
“她怎么比得你?”环在腰间的手嘞的更紧,仿佛要把她揉进他身体里,他的脸埋在她脖颈里,温热的呼吸都贴在肌肤上,闷闷哑哑的笑声低低的,“这是喝了多少酸梅汤?怎么酸酸的?”
她不屑的轻“哼”了一声,“我没喝!”
他又哄之再四,摁着她亲了又亲,直到她星眼朦胧,气喘微微才将她放开。
时婳挽起宽袖先净了手,提起坐在红泥小火炉上的小铜壶,沸水倒进了天青釉茶壶里,烫了茶壶后,再注热水,她屈指贴在壶壁感受着水温差不多了,才投入茶叶。
热气携带着茶香袅袅上升,她微微弯着白皙细腻的颈,黛眉水眼在热雾里变得有一些朦胧。雾里看花,恍若神仙妃子。
陆时侒看她优雅轻缓地握着茶壶端把,手腕抬起,碧绿清澈的茶汤悠然而下全都倒入了甜白半脱胎茶盅,又捡了两只青花冰梅纹茶杯,汤色明亮,浓郁清香的茶被斟到八分满的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