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婳又被喂了两杯雄黄酒后,彻底吃醉了,双靥酡红的靠在他怀里,美眸斜睨,迷迷蒙蒙的抬起手想要触碰他的眉眼,眼前多了许多重影,恍恍惚惚的摸到了他的软唇上。
唇瓣柔软温暖,她的指腹触在上面摩挲了两下,浸了酒意的软绵嗓音,比平时更娇几分:“怎么会这么软啊...”
潋滟着酒意的杏眼里,秋波浮动,飘在他面上的目光,迷离缥缈,娇憨中带着妩媚,很是撩人心怀。
“婳婳…”他未曾吃醉,却被她看醉了,哑着嗓子喊她。
时婳的指顺着他翕张的唇瓣探了进去,他就势含住了这根红润酥腻的玉指,舌尖舔在指腹,有些酥酥麻麻,她想抽出手指,却被他咬住。
“好痛啊...”其实陆时侒并没有用力,醉酒之下她的情绪空前骄纵,一点点的不适都被无限放大,抬起另一只手去拍打他的脸,“放开我...你又欺负人...”
陆时侒捉住她作乱的小手,亲了又亲,软语哄她,“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
听他说错,时婳愠的变了颜色,一肚子的透骨酸心好像都涌了到了喉间,不吐不快,她开始控诉他的罪行,“本来就是你的错!你欺负人!你对其他人都是好脸相迎,只白眉赤眼的对我尖酸刻薄,冷语冰人!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这话把陆时侒问的百辞莫辩,母亲就是因为小妾与父亲生了嫌隙,以至于郁郁寡欢,只是得了一点小风寒,就抑郁而终,对此他怨恨父亲,对主动给人做小,做妾的女子深恶痛绝。
起初他对她有误解,以为她也是那样的人,其实想来他那时之所以那么生气,恨其不争,是早就喜欢她了吧...
半晌,陆时侒摸了摸时婳的长发,“我...以前是我不对,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你在我心里和别人不一样,我之前真的不知该怎么做...”
“是!别人不用暖床,我得暖床!!!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愿...你不能对我好一些吗?”想到这里她愈发难过,长睫一眨,豆大的泪珠滚了下来,泪如雨下,“也是,我就是个丫鬟...我为什么会是个丫鬟!我被卖了...是奴籍可任你们随意处置...”
陆时侒给她擦眼泪,却被她抬手挡住,“你不用对我歹一阵,好一阵的,你还是对我坏一些吧,他日四小姐进门,我也能开心一些...”
“不行...我不能看四小姐进门...我要回家...我要阿娘...我要爹爹...我想回家”时婳在他怀里闹了起来,语无伦次,东一句,西一句,哭闹不止,她抽抽噎噎的摇摇头,“不对...我被卖了,我没有家了...”
时婳眼泪汪汪的拽着他的袖子,“二爷,我求求你,能不能把卖身契还给我?我想去找到阿娘。”
肝肠寸断,陆时侒感觉五脏都被她的话与泪绞碎了,他捧着她的脸,恂恂矜矜的把唇瓣贴到她的脸上,亲她的泪,吻她的眼,“我早就派人去找你阿娘了,我保证一定会帮你找到。”
“这里就是你家,陆家就是你家。”他牢牢揽住时婳,让她靠在胸口上,轻拍着她颤颤抖抖的后背。
她还是哭着摇头:“这里不是我家,在这里我只能是奴隶,是可以买卖的物品。”
“我娶你,我给你家,留在我身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