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许穆清就要乘船北上,一切尘埃落定,他心中甚是愉悦。
十四牵着白马出来,陆时侒神色怡然的上马扬鞭,十四跟在后头,止不住腹徘二爷这是遇到什么开心事了?
很快他就知道了,原来是去码头给许公子送行,这许公子自打那天与二爷见面之后,便病了,二爷去看望了好几次,每次两人见面都是剑拔弩张,刀光剑影。
十四觉得二爷如果不去看望许公子,说不定他会好的更快一些...
就在十四游神想事的时候,已经到了码头。
许穆清也正好从马车上下来,一看见陆时侒,就冷下脸来,也不与他说话,径直就要上船。
“穆清兄!”陆时侒喊住他,“一路顺风,到家给我来信,我好给婳婳说一声,免得她挂念你。”
一听到时婳名字,许穆清顿住脚步回头看他,愤然作色,目光比日光还要毒辣,怒目切齿:“陆时侒你听着,你若敢欺负她,对她不好,我不会放过你的!”
陆时侒收敛起脸上怡然的表情,正颜厉色道:“你放心,她跟着我,绝对要比跟着你安然。”
这句话说完,他抬眉挑衅一笑,“穆清兄要想为婳婳做靠山,还得努力读书,明年科举榜上有名才是,要不然...”
得到他的保证,许穆清心中略微放心,又听他后一句话,气的横眉竖目,甩袖而走,只留下一句:“你等着!我自然是婳婳的靠山!”
陆时侒笑着冲他挥手,扬声道:“穆清兄,明年京城见!”
见许穆清进了船舱,他收起笑容,冲十四道:“你去跟着他,好好照料,等送到家,你再回来,这事办好了我重重有赏。”
一听有赏,十四喜滋滋的连连答应,忙不迭的上了客船。
大船扬帆起航,缓缓驶向北方,直到在水面上变成了一个小点,陆时侒才转身上马。
途径卖吃食的铺子,他想起来,还欠她一包蜜饯青梅,下马,买了一包,要付钱的时候,只听身后有个娇软的声音喊他:“璟翊哥哥!”
陆时侒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付了钱,从铺子出来,几步之外的街上停了一辆豪奢马车,周一柔坐在车厢里,撩着帘子,将将露出半张娇颜,笑嘻嘻的同他说话:“真是哥哥!我打远处就瞧着像哥哥。”
他拱手一礼,微笑道:“原是四姑娘。”
周一柔提着裙下了马车,袅袅娉娉的走到他身边,行了个万福礼:“我听清研说璟翊哥哥前几日病了,现如今可好了?”
“已经大安了”他回话,想着赶紧回家目光落在马车上,便说:“四姑娘这是要回府?”
可惜周一柔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眼里闪着高兴的亮光,一副要与他长谈阔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