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言官不愧是文人,就算是嘲讽对方也是引经据典,骂得文绉绉的,换成了白亦容前世的人,早就是三字经相对了。
好不容易挨过了早朝,总算是可以解放了,白亦容一边往外走,一边揉了揉发酸的腰。
这时,他听得后面传来一声:“白大人!”
这熟悉的声音让白亦容不由得止步了,回头看着对方。
义忠侯大步走到他身边,满脸带笑。
白亦容一看他一脸笑容,便知道他找自己肯定是好消息。
“侯爷。”白亦容恭敬地唤了声。
义忠侯今年不过四十出头,然而眼角却有很深的笑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之前早上堵他马车故意为难人的样子。
“那些花都活了,”义忠侯笑着说,“家母很开心,想邀请你去我家一趟,顺带指点一下下人怎么照顾这些花。”
这人倒是实打实的孝子,为了母亲的几盆牡丹花就愿意跟他道歉求和。
不过,白亦容可没兴趣去他家,便推辞说:“我这几日恐怕抽不得空……”
义忠侯忙说:“不碍事,不然我上门拜访你也可以。”
白亦容只好答应了。
左相秋云飞缓缓走在路上,看着前面和白亦容谈得正好的义忠侯,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
白亦容告别了义忠侯,上了马车。
他打算先回府一趟,然后再去巡田。
刚回家,便听得屋内大黄在狂叫,跟发了疯似的。
春江见白亦容回来,一脸焦急之色地说:“大人,大黄疯了,不仅咬人,还一直想往屋外跑。”
“它现在在哪里?”
“奴婢将它锁在屋子里,它一出来就咬人。”
白亦容担心得很,千万不要是狂犬病!
他一开屋子的大门,大黄就窜了出来,疯狂地往门外跑,春江又急又怕,也不敢拦住它。
过了会儿,大黄又跑回来,咬着白亦容的裤脚就往外拖。
白亦容秒懂了它的意思,只好跟着它往外走。
一路往外跑的时候,大黄吭哧吭哧的,很是紧张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