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我还不用你告诉我,你闭上嘴瞧好吧。”
百子歌说话毫不客气,从他们的对话中萧绝和秋水漫都看的出来他们之间的隔阂很深。
百子歌从袋子里拔出一根银针来,对着日光眯缝着眼睛端详了一下,银针在日光下闪闪发亮。
“知道蛊虫最怕的是什么吗?”百子歌忽然喃喃自语起来。
“高温,蛊虫最怕的就是高温,难不成师兄准备将萧绝的心给煮了?”
百子歌冷笑,眸光中闪过一丝清冷,这一次他定然是要一雪前耻,将这么对年来心里的委屈都报复回来。
还记得当初,他与白三水在师父的药庐中潜心学医,自己的天赋和能力都远远在白三水之中,可是师父却仍旧偏袒白三水。
还记得那一日,师父临终之前众师兄弟都守护在床边。
百子歌清楚的记得自己那天的心情,好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他以为自己就要继承师父的医经真传,没想到师父临终前却将医经真传交给了白三水。
“蛊虫惧怕高温,将这银针烧灼一下自然效果不同凡响。”
按照百子歌的方法给秋水漫换心了之后,秋水漫躺在床上,萧绝一直守在秋水漫的床边寸步不离。
躺在床上的秋水漫忽然睫毛微微闪动,萧绝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漫儿,你醒了?”萧绝的声音从未如此轻柔,好像生怕自己大声一点就会吓坏了秋水漫。
秋水漫的眼睛缓缓地睁开一道缝,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萧绝那张紧张的脸。
“萧绝……”
“漫儿,你终于加起来我了吗?”萧绝眸底闪动着波澜,但是还没等秋水漫说话,心脏的一阵刺痛就让秋水漫快要无法呼吸了。
“漫儿,你怎么了?”
萧绝死死地拧着眉,紧张的盯着秋水漫。
难道说百子歌的方法失败了?那蛊虫还生存在秋水漫的身体中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秋水漫的情况真的是不容乐观,随时都可能丢掉性命。
“胸口疼,萧绝我……”秋水漫痛苦至极,嘴唇发白,满头大汗的样子简直让萧绝心碎。
“漫儿,我会想办法救你的……”萧绝紧紧地握住秋水漫的手,眼底闪过一丝坚毅。
萧绝回身,目光笃定的看着百子歌道:“前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漫儿身体中的蛊虫还没有被驱除吗?”
百子歌死死地拧了拧眉,疑惑的看着秋水漫。
“你先别急,我去看看。”百子歌说着,走到秋水漫床前给秋水漫把脉。
秋水漫脉象紊乱,相比之前似乎更加严重了,百子歌经不住死死地拧了拧眉。
“这是怎么回事?这些蛊虫竟然不惧怕高温?!”百子歌的脸色当下变得十分难看,他隐隐约约的有种预感他没办法将秋水漫身体中的蛊虫彻底铲除,这场比试他凶多吉少了。
白三水见状,走上前来接过秋水漫的手腕,细细的揣摩起来。
“这蛊虫相比之前不但没有被削弱,反倒更加严重了。”白山水拧眉道。
白三水的话顿时让百子歌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讥讽白三水道:“你说的倒是头头是道,我就不信你有办法,我治不好的你也未必就治得好。”
“那可说不准,既然你此次已经失败,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试一试。”
白三水放下秋水漫的手腕,见到秋水漫痛苦的样子,三下五除二在秋水漫的身上按下几个穴位。
萧绝见状,慌忙问道:“前辈,这是……”
“我已经封住了秋姑娘的经脉,暂时可以让她缓解一些痛苦。”
百子歌一愣,他已经多年没有见到白三水了,没有想到白三水的医术已经精进了这么多,远远超出了百子歌的预料。
心中的不安更是加深了几分,百子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封住经脉有什么用?你若是没有办法驱除秋水漫身上的蛊虫,那还不是多此一举?”
百子歌背手而立,对白山水的话不屑一顾。
“罢了,我不跟你抢白,你且看我如何医治,你这里的草药可齐全?”
白三水轻笑,这么多年没见了,百子歌的脾气仍旧是这么臭,不过他心里多少也有些心里准备。
“我这无名医馆想要什么草药没有?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吧?”
百子歌的脸色愈发的难看,显然他已经预料到自己要输的很惨了。
萧绝实在是等不了了,见到秋水漫虚弱的样子,萧绝的心都碎了。
“两位前辈不要再争吵了,想办法救救漫儿吧,她实在是太痛苦了。”萧绝眼底闪过一丝忧虑的看着白三水。
白三水闻言轻叹一声,拿起纸和笔来写下了自己需要的草药。
百子歌有些心虚,瞄了一眼白三水写的药方。
“哼,你这哪里是想要救她啊,你这分明就是要毒死秋水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