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府衙办案,闲杂人等速速离去。”董连成对着那看热闹的人斥道。
围观的人群散到了门外,董连成负手走了进来,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躺在地上的尸体。“谁是这里的执事?”董连成一手掩了鼻子有些嫌弃的样子。
那刘福吓得两腿哆嗦,秋水漫本想自己承担,一旁的萧绝却拦下她,径自走了出去。“本王是。”萧绝沉声应道。
董连成嗯了一声,抬起头来,看见萧绝那张阴寒冷峻的面容突然吓得整个人都慌了,只是还未等他回过神来,旁边一道戏虐的声音传来:“吏部的人真是越来越没用了。”
董连成循声看去,又是一惊,差点没吓的晕过去。
“怎么,董大人是吓傻了吗?你好歹也是五品官员,难道不知道你眼前的是什么人吗?”秋夜痕看不下去,轻斥了他一声。
董连成被这声音彻底的惊醒,这…殷王萧绝,国师聂容泽还有秋相公子…他扑腾一声跪了下去:“臣董连成拜见王爷,国师大人。”
刘福听见董连成这一声惊呼也是吓得差点没晕过去,他以为是断袖的男人竟是当今有鬼王之称的殷王萧绝,而他竟站出来承认是这里的执事?这是怎么一回事。
而最那报案的男人也是傻了,他也跟着董连成跪在了地上。而那个被常风看管起来的人也是腿一软跪了下去。
“董大人是来查案的,这些虚礼就免了。”萧绝负手而立,那董连成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掌柜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说给董大人听。”萧绝侧头对着那掌柜刘福说道。
刘福忙应声一字不落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他们三人来本店吃饭,小的让伙计上了一壶茶。小的看见那个当大哥的贴心的为他们兄弟两人各自倒了一杯茶。然后没过一会他们点的菜便上齐了。这死者喝了一杯茶并吃了一筷子麻婆豆腐就这样离奇死了。”
刘福因为就站在柜前看着账本,所以偶而抬头正看见对面坐的他们兄弟三人,才会这样清楚。
常风也回道:“属下和青坠就坐在对面,属下看的清楚。他们三人进来后,小二就上了一壶茶,那个当大哥的亲自为这个三弟倒了一杯茶。上了菜后,这三弟好似很饿,拿起筷子就吃了一口。然后便腹疼不止口吐鲜血而死了。”
萧绝和聂容泽各自对视一眼,站在秋夜痕身边的西凉浔微微眯着眸子,一手摇着折扇扫了地上打碎的茶盏一眼。
“方才勘验过这豆腐里没有毒,那么就是茶水了。”西凉浔合上折扇甚是笃定的样子。
秋水漫顿时恍然,似是抓住了一丝的灵光。那为头的大哥却忙道:“这茶水我们兄弟三人都喝了,为什么我们没有事?”
萧绝沉声一笑,眸光中却是带着一抹戾气。“那就要问问你们做过什么了。”
那人脸色顿时一变,秋水漫看得清晰,心下突然全都了然。聂容泽从打碎的茶杯中找到了几块还有水迹的碎片,经银簪一试果然有的有毒有的却没有。
“常风,搜身。”萧绝眸光一敛,盯着那跪在地上的人。
常风走过去,在那人身上摸索着,果然找到了一只瓷瓶。常风将东西递给萧绝,萧绝凑过去闻了闻随即转给了聂容泽。
聂容泽接过点了点头:“正是断肠草,凶手便是他。”
“说,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兄弟嫁祸给望月楼?是谁指使的?”萧绝的声音里透着严寒之意,一双锐利的双眸盯着那跪在地上不停颤抖的两兄弟。
“冤枉啊,王爷,小的真是冤枉啊。”那大哥拒不招供。
萧绝突然阴测测的一笑,冷漠的声音如同地狱鬼府来的一般:“常风,既然他们不愿招供,那就送他们去陪他们的三弟吧。”
“是。”常风应着,腰间的佩剑已经拔了出来。
那两人吓得惊颤不已,看着常风亮出来的佩剑,纷纷磕头求饶道:“我说,我说,不要杀我!”
萧绝挥手,让常风退下。那大哥浑身不停的颤抖着说道:“是,是盛月酒楼的掌柜让我们这么做的。”
原来这兄弟三人不是本地人,三人相依为命,因为老三天生痴傻。所以盛月酒楼的掌柜看上了他们,给了他们一笔钱,让他们栽赃给望月楼。
弄清事情的缘由,众人也是恍然,尤其是秋水漫和西凉浔。“这盛月酒楼的老板是什么人,竟然敢屡次打我望月楼的主意?”秋水漫有些怒气沉声说道。
西凉浔也道:“正好,我也有一笔旧账要和那盛月酒楼算上一算。”西凉浔轻笑,握着手中的折扇眸光沉沉。
“董大人,那我们就走吧。”萧绝语色威严,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何人将主意打到了这望月楼的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