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勃然大怒,骂道:“他奶奶的,活得不耐烦了吗?”正要朝宁桐打下去的当儿,傅岚禹瞬地格开他的手,冰冷地瞪着他。
独眼竟觉得心里发怵,恼怒之下便把拳头朝向了傅岚禹。刀疤慌忙阻止住,说道:“大哥别急,被伤了他们,以免牵引不必要的后果。”
独眼甩开了刀疤的手,恶狠狠地说道:“他奶奶,要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老子早就一刀结果了你。”
说着径直走开了,刀疤从行囊里拿出一壶水和两个烧饼递过去,竟然赔笑说道:“吃吧,再休息一会儿就继续赶路了。”
傅岚禹接过干粮递给宁桐,把刀疤叫住,问道:“我的信物是否送到了?”
“送到。”
“那为何还不放我们走?”
刀疤嘿嘿笑了两声,说,“等我们拿到银子了自然会放你们走的。”
“那你们打算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去?我的人到时候拿银子到何处去解救我们?”
刀疤说了一句话便离开了,“扬州码头。”
傅岚禹和宁桐勉强填饱了肚子,又被催促着赶路。因为心里知道了要去哪里,心下多多少少安定了一些。
却说那天,黑羽正要带人再出去寻找傅岚禹和池宁桐的下落,出门的当儿,迎面射来一支快箭。他迅捷避开,快箭钉在了门板上,上头有条纸帛打了个结。
黑羽朝四处望去,却不见任何踪影,慌忙回身将门板上的纸帛解开。但见里头包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阙,正是自家公子素日常佩戴的那一枚。
黑羽连日紧锁在一起的眉头瞬地舒展开来,忍不住低呼道:“太好了,公子没事。”但他再一看纸条上的字时,眉头又皱在一起,只见上头写道:速拿五千银子赎回人质,五日内送达扬州码头,若报官,即刻抛尸入海。
黑羽手中拿着物件返回去,交给傅老夫人。傅老夫人身心俱颤,手中拿着儿子的信物,脸上是老泪纵横。片刻,她把眼泪一抹,当机立断道:“老伍,快拿五千两银子跟黑羽快去扬州码头,要把公子毫发无损地带回来。”
伍叔急忙去账房里取钱,黑羽也急忙出去预备马匹。突然,傅老夫人叫住黑羽,问道:“我们,是不是要报官,让官府暗中保护禹儿?”
黑羽略一思索,果断地说道:“老夫人,黑羽觉得不必报官了。贼人上头写得清清楚楚了,不许我们报官。再者,官府里不过养着一群废人罢了,还不如我们傅府培养出来的一些武丁,只怕会打草惊蛇。”
傅老夫人略一犹豫,点头说道:“也是,那你把我们傅府的武丁全部带过去吧。”
黑羽和伍叔连夜赶路,接连赶了三天三夜,总算在第四日感到了扬州码头。黑羽和伍叔换了平常百姓穿的布衣,傅府的几个武丁也是普通百姓的打扮,众人在扬州码头的唯一一个靠站点坐着休息。眼神凌厉却又悄然地搜索着四周。
然而,他们足足等了一天,直到夜幕降临也不见对方出现。黑羽和伍叔焦虑不已,但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暂时找了家客栈打尖。
却说,其实傅岚禹一行人早一日便赶到了扬州码头。就在他们埋伏在客船里的当夜,突然,两个黑衣人不知道从哪里出现,悄然无声地将把独眼和刀疤闷声不响地解决掉。
傅岚禹听到动静,全身精神紧绷,对周围的开启了十级的戒备。他将宁桐推醒,捂着她的嘴,低声道:“不要出声,外面有人。”
傅岚禹让宁桐藏到床底下,而后自己身手矫捷地从一跃,跃出了舱房。说时迟那时快,但见一把明晃晃的剑从船舱上劈入,傅岚禹滚了一个身,从船舱里破舱而出,冷声喝问:“什么人?”
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而后默契地朝傅岚禹攻击而去。傅岚禹怕黑衣人发现宁桐而伤害到她,便离去跃去,想把两个黑衣人引开此地。
宁桐吓得全身直冒冷汗,心里又万分担忧傅岚禹,见外头没了声响,壮着胆子从床底下爬出来。然而,映入她眼帘的是打斗造成的破坏景象,茫茫夜色中,一只客船孤零零地荡在水面上,不知道飘向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