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阳后的赵钦更偏爱于白衬衣,此时衬衣开了两颗纽扣,露出修长的颈线和凌冽的锁骨,眼神很专注,正将一棵绿色的树芽用土培植上。
阿布在赵钦旁边举着大黑伞,另一只手弯上挂着块准备给他擦汗的白毛巾。
……王爷干活,果真是以众不同。
不过,人家都说认真的男人最迷人。
我走过去,对阿布做一个嘘声的动作,接过阿布手里的大黑伞,示意他进屋去。
“回来了?”正在埋头做事的赵钦却突然开口。
“你怎么知道是我?”我诧异道。
“人气和鬼气我岂能分辨不出来?”
也是,我傻笑了一下:“对了,刘家大小姐死后,二小姐说她昨天晚上做了个奇怪的梦,根据她对梦里情景的描写,害死大小姐的人竟然是媒婆,是媒婆将大小姐挂到水晶灯上的。”
赵钦没说话,继续做自己的事,我便问他:“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听到了。”
“那你怎么没说点什么?”
“媒婆真要杀一个人,又何必费那么大的力气,她只需轻轻一挥指,那人的魂魄就攥进了她的五指中,你说,这二小姐的话可信吗?”赵钦站起来,拿过我手里的白毛巾去擦了下额头,再擦擦手,然后将毛巾往我手上一挂,彼有些欣慰的看着这片花圃:“终于完成了。”
我正掂量着他刚才说的话:“你种的这是什么?”
“白玫瑰。”
“什么?”
“白玫瑰,杜明月,你聋吗?”他揪了我耳朵上一下,唇角邪邪微勾:“在某一个时刻,我好像想起送过你白玫瑰,所以索性种一片给你好了,喜欢的话,自己来采。”
整张脸一下子烧了起来,赵钦以前送我白玫瑰都是放在枕头上,那是我们一夜欢爱之后他放在那里的,既是想起了白玫瑰,那有没有想起其他呢?
不过看他的样子,又好像并没有想起那些事,他种玫瑰的目的,好像是不喜欢麻烦一枝枝的送,所以才种的样子。
不过,这无意识的举动,还真是浪漫感人呢,我完全没有察觉自己嘴角上扬,笑了……
“当当当。”进屋后,便看到汤圆架着把人字梯爬在密室间门口的墙上正在钉着什么,阿布站在梯子下给他递钉子。
“你们在干嘛?”我讶然的看着这一屋子的男人一个比一个更居家。
“挂画。”汤圆回头笑得跟朵烂菊花似的:“少奶奶,你回来了?”
“什么画啊?”
“我的自画像。”汤圆把小锤递给阿布,阿布把硕大的一张画举起来给他,把鼓捣了一下挂上了。
我默了,一只雪白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