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腾道:“先取代郡,再灭魏国。”
秦王政道:“韩卿能够详细的解释一下吗?”
韩腾道:“大王,代郡虽小,却是赵国旧地,民风悍勇,尚武好战,与我秦国素来有仇,现在代郡之主高原精通兵法,用兵之能不在李牧,麾下之兵多为李牧的旧部,皆是百战之兵,战斗力之强,不在我大秦军队之下,而且高原不但善于用兵,也精于治国,只用了二年多的时间,就使代郡大改旧貌,呈兴旺之势,而且通过与齐国开通商路,获得了大量的物资,假以时日,此人必会成为我秦国统一天下的首要劲敌,应当趁其羽翼未丰之际,先将其剪除,如果等其势成,恐怕将是我秦国的心腹大患。”
秦王政也微微点了点头,道:“韩卿所言,也不无道理,不过我秦国先灭魏国,再灭代郡,难到不行吗?”
韩腾摇了摇头,道:“魏国虽弱,但大梁城高墙坚,难以攻克,如果再加上代郡的援军,不知当围困多久,因此就算我秦国就算能够攻破大梁,灭亡魏国,但也必然耗时曰久,耗资巨大,灭魏之后,又要稳定魏地,如此一来,至少也需要三年之后才能够再进攻代郡,而这就给了代郡足够的发展时间,说不定高原会趁此机会,举兵南下,恢复赵国之地。相反,如果我秦军佯做进攻魏国,吸引代军出动大军援魏,趁着代郡兵力空虚,奇袭代郡,可一鼓而灭之,然后再回兵进攻魏国,如此一来,代魏皆可定。”
秦王政认真的想了一想,又看了看众大臣,道:“各位爱卿以为如何呢?”
李斯立刻出列,道:“臣以为韩将军之言不可行。”
秦王政道:“为什么?”
李斯道:“赵韩均灭,魏国正在我秦国腹地,而且是折中要地,魏国一日不灭,赵韩两地就一日不稳,应当尽早攻取,不可久拖,迟则恐生变故,而代郡地处偏远,亦战略要地,亦非当务之急,而且高原到底有没有治国之材估且不论,但代郡人口稀少,地产无多,就算与齐国开通了商路,但也受制于人,难保长久,因此就算高原是管仲再世,商君复生,别说是在数年之间,就是给他二十年的时间,也无法让代郡强大到能与我秦国相抗的实力。因此臣以为伐魏之举,不可改变。”
秦王政沉呤了一会儿,又道:“上将军以为如何呢?”
王剪听秦王政点了自己的名,这才出列道:“回禀大王,臣以为丞相之言甚是,应当先灭魏国,再攻代郡。代郡虽小,但地势颇好,而且兵数将勇,只要守住鸿上塞,拒我秦军,再以轻骑骚扰我们的粮道。代郡骑军之优,犹在我秦军之上,而且代军熟悉地形,必然使我秦军不厌其烦,因此进攻代郡的难度之大,未必在进取大梁之下。”
秦王政道:“但如果如韩卿之言,高原趁着我秦国进攻魏国之际,出兵收取赵地,又当如何?”
王剪摇了摇头,道:“臣以为不会,现在赵地有蒙大将军驻守,驻军多达十万,进取代郡虽然不足,但自守当有余,何况这一次是代军进攻,我秦军防守,代军的骑军优势难以发挥,而只要我秦军守住井径一线,高垒深堑,代军就难有做为,相反魏国现在己是虚弱之际,根本就不堪一击,就算大梁城高墙厚,也不足为虑,因为臣己想出一计,就在今年以内,就可以攻破大梁。”
秦王政听了,顿时大感兴趣,道:“卿有何良策,可破大梁。”
王剪道:“大梁城地势低洼,只要引黄河之水而灌之,最多三个冃,就可以攻破大梁城了。”
秦王政道:“黄河离大梁城尚有数十里,如果引黄河之水而灌之,岂不是工程浩大吗?”
王剪道:“回禀大王,黄河离大梁城虽远,但鸿沟南下正好经大梁城外,距离之近,不过数百步而己,因此引水灌大梁,水口并不在黄河,而在鸿沟,只是鸿沟水量不足大,须从接近黄河的上端开口补水,方能成其势,臣以问过郑国,如此工程只需一月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