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之简的人已经撒出去了,与噶而齐的人接头之后,彼此心照不宣的将江宁府围住。杜之简本人,在城外十里扎营,只等太子爷的召唤。
城内百姓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知道皇上在这里,城里城外都受的严格也是有的。
唯独好奇的是,今年好像格外的严格呢。
不过,很快就释然了,说是皇上病了,病的很厉害,所以怕别的人有什么不轨之心,这才严防死守呢。
流言这个东西,能从丁家挖了一口井,省了一个挑水的人,而传成了丁家挖了一口井,挖出来一个人。那么康熙爷的微恙渐渐传成了奄奄一息,也就不算什么了。
二月初十,终于将江南的税赋送出去了,曹家李家孙家,已经江宁大小官员都是松口气。
这一天夜里,送出去的东西刚出了城不过几里地,就被截住了。
护送这批东西的两个官员,一个是康熙爷的亲信刘璋,另一个,却也是太子爷的熟人。纽祜禄家如今唯一一个还能当大任却和家族几乎脱离关系的人,纽祜禄,雅尔哈。
那年,雅尔哈和永绶以及太子爷欺负了隆科多之后,隆科多就被卸了一身的职务。
当然挨了打的雅尔哈也没好到哪去。他到底不是宗室子弟,永绶挨了板子就没事了,他却被他爷爷丢在了军中。
后来他阿玛和爷爷过世,家族又是阿灵阿那个蠢货管着,他索性脱离了家族,就跟着噶而齐干。
这几年下来,也是正三品的参将了。
从永州参军三年后,又来了江宁。娶了妻,生了子,在江宁府也七八年了。
被杜之简拦住之后,雅尔哈不认识他,不过刘璋是认识的。
他一惊;“杜将军,你何以在此?没有皇上的圣旨,你擅自离开通州,还拦着我们,你要做什么?造反?”
“刘将军,多时不见了。”杜之简拱拱手笑道:“岂敢造反,只是请刘将军喝茶而已。”
“杜之简!你可知你在做什么!你可知这是什么?”刘璋厉声喝道,指着后头的马车。
“自然知道,刘将军不必操心了,来,带这两位将军去喝茶,不要怠慢了。”杜之简挥手。
“慢!”雅尔哈忽然叫道。
“哦,这位小将军不知是何人?”杜之简笑问。
“臣是纽祜禄雅尔哈,还请杜将军转告太子爷,雅尔哈愿意效忠。若是太子爷不记得臣,请杜将军提一句,当年打架,臣便是站在太子爷一边的。”雅尔哈道。
杜之简还没回答,就见刘璋怒道:“雅尔哈,你要做什么?你这是投敌!”
“去你的投敌!”雅尔哈抬起一脚就将刘璋踹翻了:“老子还没和你算暗算老子的仇呢!”
刘璋脸色铁青,他确实算计过雅尔哈,只因雅尔哈性子直。
“雅尔哈将军么?臣不曾知道您与太子爷的交情,确实要禀报过再说,还是请您委屈,先随着他们去吧。”杜之简道。
“好,有我在,这些人有一半不会捣乱。另一半,有我在也压得住。你们,可还听我雅尔哈的?”雅尔哈看着押运的官兵道。
绝大多数都是听的,事到如今,少部分人也有动摇的。
很快就被带走了,果然没有出任何乱子。
杜之简的副将付培笑道:“天佑我太子爷啊。”
“哈哈哈。我看也是!”杜之简愉快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