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将酒囊倾空,归彦蓦然睁开眼。胡天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归彦的嘴巴。胡天扔了酒囊,捏着归彦后颈皮毛将它提起来,硬生生逼归彦吞了最后那一口。
那酸浆妖酒酸极胜过百年陈醋,也不知是真对归彦有用,还是把它酸醒的。
归彦胡乱挣扎,又因被胡天拎着悬在半空,只得前蹄抱住胡天胳膊,后蹄乱蹬一气。
胡天拼命压住:“你喝完没啊,喝完我再放了你。”
归彦趁着胡天说话,寻了个空隙,下了狠力一口咬在胡天手心上。
胡天“嗷”一嗓子,这才放开了归彦。
归彦一下蹿出去,“噗噜噗噜”吐舌头。
胡天大笑。
归彦怒,冲上前亮出蹄子,对着胡天一通挠。忽见一边还有个宋大冶。
归彦一跃而起,对着宋大冶又是一通乱踢狂踩。
宋大冶不敌,抱着脑袋鬼哭狼嚎:“胡目中,你他妈养的是个什么东西!”
胡天上前,踩下宋大冶的脑袋,方便归彦继续。
待到归彦踢腻了,胡天提起它放在自己脑袋上,又顺势给宋大冶翻面:“你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宋大冶挣扎坐起来:“我趁鲍师兄不注意跑回来了,追着一撮火种,掉进了这里。”
胡天没好气:“我也是倒霉催的,掉洞里都能和你摔一块儿!”
“你怎么也掉进来了,你为什么说不知道萧师兄是不是还活着!”宋大冶咄咄逼人。
胡天确是不知,萧烨华是抽哪门子风,敌友不分将钟离湛推进火种窟又是怎么回事儿。他干脆把难题抛给宋大冶:“黄争孝死了,萧烨华抽风了。”
胡天给宋大冶讲了讲前番情形,又问:“你家师兄是不是被你咬过?”
“啊?”
“狂犬病啊!”
“什么是狂犬病?”宋大冶迷茫,复又咬牙切齿,“都是你们的错。黄师……黄争孝是个三阶中期,已经结丹。你说的那颗半路消失不见的珠子,就是他内丹。”
所以萧烨华多半是被黄争孝内丹附体,才会攻击钟离湛。
“卧槽,这都行。”胡天叹为观止。
“谁让你们当时不救他!”宋大冶磨牙,“让他怨气太大,才死后成了邪祟。”
胡天皱眉,思忖片刻:“现在还是先上去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