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应泽一本正经,“我不可能有丑的时候。”
杜平舟送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应泽冲他挑挑眉,然后趁杜平舟还没怼他,拉着人进屋。
“你觉得会是谁?”应泽把小窗户关上,“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也许就是余倩玉。”杜平舟比划了一下地面到窗户的位置,“高度不高,她也能够得到。”
“为什么不是沈蕾?”
杜平舟看了应泽一眼,淡淡道:“你没注意余倩玉看你的眼神吗?”
“什么眼神?”应泽对一个做小三儿的女人没什么好感,别说眼神,他现在连对方长什么样都没看清。
杜平舟微微皱着眉盯着他看,应泽问:“看我干什么?”
“没什么。”杜平舟心想平时情商走向清奇,给点阳光就能出个极昼的人居然没发现余倩玉想泡他?
应泽疑惑地“哦”了一声,侧过身之后轻轻地笑了。
吃过简单的午饭,短暂休息之后院子里的人又聚在了一起。
“总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沈蕾的声音好像被绷紧的皮筋,听得让人难受,“没信号又报不了警,谁知道凶手还会不会继续行凶!”
张保祥恢复了不少怨气,闻言沙哑着声音说:“没抓到凶手之前,谁也别想走!”
“我说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病!”沈蕾嚷道,“整天喊着要抓凶手,你倒是抓一个我看看!”
张保祥一改早上的暴躁,抬起眼阴森森地盯着沈蕾。后者顿时像被捏住喉咙的鸭子,没了声。
杜平舟站在应泽的侧前方,仔细地观察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看他们与早上出现的时候有什么变化。
应泽则在他身后留意每个人的神态,希望以此找出偷窥他们的人。他暂时没发现异样,却发现珠玛不在。
杜平舟着重观察张保祥,他除了嗓音更哑之外,双鬓的白发比早上增多不少。除此之外,变化最大的是巴扎。
巴扎虽然是房子的主人,但因为性格关系导致他存在感十分弱。杜平舟也是因为对方过于年轻而多看了他两眼,现在来看,巴扎比初见的时候“长大”了不少。
张保祥猛然增多的白发和越来越沙哑的声音,以及巴扎不正常的“成长”似乎可以佐证他之前对于“时间被延长”的猜测。
现在他还需要决定性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猜想,同时还要找到幕后推手。
遇到这样的事情最怕的就是当局者迷,只要跳出了别人设置的怪圈,想要发现破绽并不是难事。
心里有了主意,杜平舟将注意力转移到谈话上来。
沈蕾还在那儿叽里呱啦地怂恿大家离开,张保祥很少搭腔,但每一次开口的态度都是不准离开。
两人吵了许久也没结果,李永福站出来说:“你们别吵了,或者我们派一个人出去报警。”
沈蕾和张保祥同时停下看向他,李永福噎了一下,还是梗起脖子道:“这么等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就这么算了也不合适,那就找个信得过的人,让他去报警。”
“那就你去。”张保祥说。
“不行!”沈蕾怒道,“万一他走了就不回来,我们怎么办?”
余倩玉本来就看沈蕾不顺眼,见她这么作,实在忍不住,骂道:“那你想怎么样,让你去行不行?”
“你个不要脸的小三,这有你说话的份?!”
眼看两个女人就要厮打起来,杨松突然开口了:“我去,沈蕾你留下。”
沈蕾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把我当做人质押在这儿?”
余倩玉幸灾乐祸地笑了,白了沈蕾一眼:“小三也总比女仆好。”
她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沈蕾瞬间就扑了上去跟她扭打在一起。杜平舟和应泽始终没参与几个人的讨论,见场面失控,应泽才不得已站出来,一手拎着一个女人把她们分别扔给各自的男人。
“还嫌不够乱是不是?”一声低喝制止了所有荒唐的闹剧,应泽一挥手,横练犹如横空出世,唬得其他人一愣一愣的,“既然都不放心,那就请巴扎跑一趟。”
没想到自己被点名了,巴扎愣了一下,开口要拒绝,但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点头同意了。
张保祥还不满意,但还没张口鼻尖处就多了一把剑,“还是说,你想自己去?”应泽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冰冷得像是抵在他鼻尖的剑锋。
对于自私的人来说,用拳头说话最有效。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巴扎简单地收拾一下之后,出发了。他临走前锁上了通往三楼的门,其他几个人都在关心自己,没人注意这个细节。
杜平舟看见了,跟应泽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装作没看见,像平常一样回了屋。
“你支走巴扎是因为怀疑他?”一进屋杜平舟就问。
“不,珠玛刚才没出现。”
“你觉得是她?”杜平舟不太认同这个观点,“她年纪很大了,走路都成问题。”
“如果是以前我也不会怀疑一个老人,但现在不一样了。”
“你的意思是她有可能被附身?”杜平舟习惯性地摸裤兜,什么也没碰到之后才想起来一场大雨把他的纸符都毁了。
“她没有问题。”杜平舟肯定道,“这个地方没有任何灵力波动,所以我才没发现时间的异常。”
“不一定是被附身,总之我要去看看才放心。”应泽透过小窗户往外看。
巴扎是驾驶那辆车去的,很快就看不到他的影子。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应泽对杜平舟说:“我去看看,你在这儿等着。”
“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