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致凡根本就听不进别人说了什么,他死死的抓着大嫂的衣领,说:“我妈到底在哪!你给我说实话!”
而这时,完全被束缚的大嫂像是疯了那般,不停的仰头大笑,她的笑声很尖锐,像是一把把弯刀,刮擦着脆弱的耳膜。
顾致凡抽了抽嘴角,用力扼住她的喉咙,“我在问你话!我妈到底被你藏哪去了!”
眼看着大嫂就要被掐断气,我抓住顾致凡的手臂,张口就咬了下去。
直到我的嘴里出现了阵阵血腥味,顾致凡终于大声喊疼的开始求饶。
我渐渐松了口,他则一脚踹开我,端着自己的手臂哭丧道:“温芯瑶我***,你竟然真的咬我……你竟然……”他看着自己的手臂,眼神惊恐,“肉都翻出来了,你他妈的疯了吗!你他妈的疯了吗!”
我看着他那只血肉模糊的手臂,很自觉的摸了摸嘴角的血渍。
其实我一点都没觉得自己咬的有多深,只是刚刚一头热血的时候,我只想着拯救大嫂。
除了嘴里腥腥的味道,再没有其他的感觉了。
顾致凡在原地疯了一样的转圈说:“医药箱呢!快给我消毒包扎!快!”
而这时,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记者,不停的对着顾致凡的手臂拍照,嘴里啧啧称奇。
顾致凡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就朝着那个记者砸了过去,辱骂道:“你他妈的别拍了!别拍了!”
记者冷笑了一声,“如果我是动物世界栏目的编辑,估计这一张照片,就能在头条飘好几天了!”他转头看了看我,“你这牙口也太好了!”
我白了那个记者一眼,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顾致凡的手臂在做了简易包扎之后,他俨然没有了制裁大嫂的能力。
大嫂从他们的威胁下脱身,但是,她并没有直接冲出去找救援,而是冷笑着坐到了沙发上,随手点燃了一根烟。
所有人都不理解她的举动,就连我都不理解。
过了没多一会儿,顾致凡命令保镖把大嫂带走,但这时,大嫂突然掐灭了手里的烟头,阴冷的说:“顾致凡,你知道伤口干涸之后,人的肉体会发生什么变化吗?”
顾致凡皱着眉头,说:“袁婧辛,你他妈的疯了?”
大嫂重新点燃了一根烟,她看着那金黄色的烟头,又说:“你知不知道……人的皮肤在遇到明火的时候,是怎么一点一点的烧化的吗?”
顾致凡更加无语,转头冲着那几个保镖说:“把这个女疯子给我带走!”
可保镖刚要上手,大嫂忽然又说了一句特别恐怖的话。
“我以前一直在想,婆婆做了一辈子的坏事,那她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的?黑色?还是蓝色?”她饶有兴致的抬头看着顾致凡,“我真的好好奇啊!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亲眼看一次……”
大嫂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们屋子里的人都跟着打了一个寒战。
这不像是大嫂能说出来的话,她现在的状态,像是精神不正常了那般。
眼下,顾致凡已经懒得和她废话,狰狞着嘴脸就要去拉扯她的头发。
突然,大嫂从沙发里站起了身,她走到顾致凡的面前,眼神犀利而惊悚。
顾致凡大概是被吓到了,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
大嫂将手里的烟头直接按在了顾致凡的肩膀上,烟头一灭,顾致凡疼的大声尖叫。
忽然,大嫂笑着对他说:“你母亲死的时候,也是这么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