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利斯河从西到东,蜿蜒曲折,将城市一分为二,波利斯桥长三十米左右,双向两车道的索桥,两边的人行道宽一米左右,贯通南北,是河两岸的必经之地,这天早上,桥上依旧拥堵不堪,车辆缓缓行驶,行人匆匆而过,灰沉沉的天空下,贫穷的人们神情有些木然,充满了无法改变自己命运的无奈和痛苦。
桥上,一名蓬头垢面,穿着破烂衣服的乞丐坐在地上,前面摆放着一个缺口的瓷碗,瓷碗黝黑,满是污垢,路人穷的自己都吃不上饭,谁会给乞丐施舍?这名乞丐长长的头发散乱着,头发上满是厚厚的污垢,就像几十年没有洗过一般,身上的衣服更是散发着恶臭味,迫使行人不得不避让绕行。
这名乞丐漫不经心的斜靠在桥护栏上,污黑的脸庞上一对浑浊的眼睛不动声色的看着四周行人,满脸络腮胡也好久没有打理过一般,满是灰尘,这是一个落魄到随时会死的乞丐,这样的乞丐满大街都是,没人在意这个。
行人匆匆,天色阴沉,乞丐浑浊的眼睛里忽然闪过一抹亮色,可惜谁也没有发现,这名乞丐马上用手捂住了乱发里面的耳朵,假装痛苦的低下头去,压低声音说道:“兄弟,别乱说话,好好盯着,时间差不多了。”
原来,这名乞丐正是国安的特工假扮,在这里潜伏待命,耳麦里响起另一名特工的声音:“组长,敌人可不是十几个武装人员那么简单,肯定一来就是长长的车队,这点相信你也清楚,仅靠他们十来个人行不行啊?”
“行不行打过才知道,服从命令做好本分,其他不要多想。”这名乞丐叮嘱道,忽然听到耳麦里传来另一名在远处充当观察哨的特工声音:“组长,来了。”
这名特工大喜,将前面摆着的缺口瓷碗反扣在地,给附近隐蔽的兄弟们发出了信号,谁也没有发现人群中一些身穿长袍的汉子迅速散开,没多久,这名乞丐慢慢抬起头来,看向一侧方向,见那边人群骚动,嘴角勾起了一抹微不可查的冷笑,一只手摸向长袍里面的微冲,将保险打开,做好了战斗准备。
没多久,一支车队呼啸而来,沿途路人纷纷避让,就像遇到了瘟神一般,许多人更是大喊大叫起来,声音慌乱而惊恐,不一会儿,桥上的人也发现了异常,纷纷加速离开,生怕受到牵连。
一支长长的车队呼啸而来,车上站着许多精装汉子,一个个怀里抱着自动步枪,神情冷峻,杀气凛然,警惕的盯着四周,眼看车队就要到桥口,乞丐假装慌乱的起身来,跟在人群最后朝另一方冲去,奔跑中,一些纽扣大小的圆形东西从长袍里滚落下来,在地上滚动了一会儿停下来。
纽扣大小的东西呈灰色,和地面颜色很接近,很不显眼,正是纽扣炸掉,因为体积小的缘故,停在桥上地面也没人留意,这名乞丐边走便扔,路上到处都是,有余调整为遥控引爆模式,不用担心被人踩中会爆炸。
很快,乞丐跟着人流冲出了波利斯桥,往前奔跑了十几米停下来,回头一看,车队已经进入大桥。桥上的武装人员警惕四顾,发现了地上的纽扣炸掉也没当回事,这东西实在太小了,看上去根本不具备威胁力,车队保持速度继续前进。
这名组长警惕的看向四周,发现一名长袍男子从斜刺里快步过来,正是行动小队队长,手里拿着一个东西,乞丐赶紧做了个收拾,队长会意的点头,冷静的看着越来越近的车队,等了几秒钟,见车队就要穿过桥头,冷静的按下了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