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莹莹站在原地,脸上有些明显的不高兴。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经受了一路苦楚到达这个破地方,但那个首先扑进谈赋怀里的人却成了蒋子虞。
心气一来,干脆走上去轻哼了一声,问:“你们队长呢。”
谈赋此刻从蒋子虞的耳边抬起头来,目光深沉地看她一眼,开口道:“就在里面,谢谢你这次带着桐桐过来。你们今天辛苦了,先吃点东西,早些休息。”
欧阳莹莹心里“啧”了一声想:我可不是为了她才过来的。
皱了皱眉头,毫不客气地说:“那你带我们去吃。”
谈赋刚想说话,身后忽的响起了总工何常的声音——“嘿谈工,来开会了,哟,怎么的,家属来看了啊?快来快来,开完会再去温存。”
谈赋回头答应一声,松开怀里的蒋子虞,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轻声道:“你先跟着欧阳去吃饭,我今天还有技术总结会,可能会开到很晚。”
蒋子虞吸着鼻子,“唔”了一声点点头,抬头看着他,轻声告诉他:“你去吧,工作要紧。”
欧阳莹莹只觉这两兄妹之间的气氛实在诡异,到了饭堂忍不住开口问:“子虞,你和你哥哥在一起生活了几年啊?”
蒋子虞低头看着碗里的食物没什么胃口,笑了笑答:“我们从小就在一起的,十五岁才分开。”
欧阳莹莹“哦”了一声,心里稍稍平静了一些,坐在原地不无安慰地想:那就难怪了,原来是从小就在一起的关系。
两人吃过了饭,又跟着登巴安排的格桑大妈在基地四处看了一圈,回到自己的房间已经是晚上十点。
西藏地广人稀,偌大的房间只有蒋子虞一个人。
她安静地坐在窗子边上,外面尽是风呼啸而过的声音,天上的月亮很亮,照得人心里一阵接一阵的暖。
其实这世间的月亮向来无非什么冷暖,照的是同一双人,温的也不过是同一片土地,安心是因为自己想念的人在这里,而暖则是因为你爱的人也在爱着你,如此而已。
蒋子虞躺在带着西藏泥土阳光味道的床上,眼睛微闭,睡意昏沉之际,突然发现有人影从外头窜进来,刚刚起身想要大叫,猛地就感觉嘴唇被那人狠狠贴住,而后一身熟悉的味道传来,瞬间整个人就软了下去。
谈赋松开她的嘴,轻笑道:“怎么,把我当成坏人了?”
蒋子虞抬头不说话,只一双亮亮的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水润的眸子如一把温柔的钩一点一点随着视线撩动着他身上每一寸皮肤。
谈赋没忍住,低头又一次狠狠蹂/躏起她红肿的嘴唇,直到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眼睛微红,还像是有些意犹未尽。
蒋子虞沙哑着声音道:“你就是坏人…”
说完翻身跨坐在谈赋的身上,抱住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他肩膀,轻声呢喃:“…但我喜欢你对我使坏,哥哥,我好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蒋白兔一点都不腹黑,嗯,是软妹。
☆、第23章 第23章
谈赋感觉到蒋子虞的前胸贴着自己, 凹凸有致的轮廓随着呼吸起沉浮落,隐隐传递出两人皮肤上的燥热, 伸手搂住她的身体,偏头, 贴着她的颊边, 轻声开口道:“你瘦了。”
蒋子虞喜欢这样两个人的安静, 夜幕是黑的,但抬头可以看见她的整个世界。
微微收紧自己搂住谈赋的手臂, 热气呼在他耳侧的皮肤上,切切细语:“是呀, 我才不像哥哥, 听说这里的小姑娘能歌善舞, 好酒好菜都要乐不思蜀了吧。”
谈赋听出她话里的醋意, 轻笑一声, 伸手去掐蒋子虞的腰际, 摇头道:“是不是又听了刘绍平的胡诌, 你们两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蒋子虞“哼”了一声, 她腰上皮肤细嫩、怕痒, 此时本在故作生气,不小心被谈赋一掐,本能的“咯吱”一声笑出来,等缓过劲来,又赶紧重新板起了脸,继续委屈道:“刘助理是好人, 他和我说些你的情况怎么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的那天,下面镇里的女生个个骑着马来看你,还有对着你唱情歌的,对了,镇长的女儿就在北城读大学,唔……”
谈赋在面对蒋子虞时,时常会生出措手无措的情绪,因为那些他擅长处理的数字和公式在这时总是解决不了问题。
偏头吻住她的嘴唇,两人的鼻息相抵,舌尖轻轻触碰又缠绕,直到她被自己吻得说不出话,谈赋才放开了她,隔着咫尺的气息,低声笑话:“傻不傻。”
蒋子虞此时歪着脑袋看谈赋,脸上微微泛红,抬手勾勒他下巴的轮廓,轻声抱怨起来:“哥哥,你怎么生的这么好看,如果你长得难看一些,那些女人就不会整天盯着你了。”
谈赋被她孩子气的话逗乐,看着蒋子虞委屈的样子,伸手撩起她落在自己肩上的发丝,放在手心抚摸,就像那是她的皮肤,温柔而缠绵。
“我不是长得好看,我只是恰好合了你的心意。桐桐,我控制不了旁人的眼光,但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眼里只看得到你。”
话音刚落,一阵响亮的藏民歌声便忽的从外面传了过来,而后随着马匹的驼铃,又渐行渐远。
蒋子虞红着脸蛋,好奇地问:“是格桑大妈的声音?”
谈赋“嗯”了一声回答:“对,她每天晚上都会这样唱着歌下山去,她家里有几只刚刚出生的小牛,有些惦记。”
蒋子虞眨了眨眼,歪着脑袋问:“这边的人都是这样喜欢唱歌的吗?”
谈赋回想了一瞬,点头告诉她:“对,这里的人很爱唱歌,他们觉得自己的声音属于山神,是很纯净的东西。”
说完,又低头,触碰了一瞬蒋子虞的嘴唇,亲昵地说:“但我更喜欢你的声音。她们的歌声属于山神,而你的,只能属于我。”
蒋子虞听见这话,忍不住脸上一红,身子往前一拱,用脑袋乖巧地蹭了蹭谈赋的脖子,细声细气道:“那我现在哼一首歌给哥哥听好不好。”
谈赋微微一愣,看着窗外头的月亮,点头回答一句:“好。”
蒋子虞虽然不是专业声歌系的学生,但从小接触管弦乐器音准很好,天生音色细软,一首歌哼下来,宛如一首娓娓道来的情诗。
歌其实很普通,不过是一首英国的儿童民谣,但优美的旋律还是让谈赋沉醉的闭上了眼睛。
一直到她唱完,谈赋才又睁开了眼,抱着她,道出一句:“好听。”
蒋子虞张嘴咬了咬他脖子上的皮肤,气呼呼地说:“这歌我小时候也唱过,你那时候可从来不会说好听,你以前可坏了。”
谈赋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严肃地回答:“你知道我不是那种善于表达的人。这歌,我其实认得,我还知道你经常喜欢在玫瑰地的那个秋千上唱。”
蒋子虞没有想到自己这不为人知的习惯谈赋竟然会知道,坐起身子来,目光烁烁地问:“你、你竟然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