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钱玉美,”冯素云回答:“我和她是高中同学,我们很要好,我跟你是大学同学,我们也很要好,但论心狠手辣,我和你加起来也赶不上她一个人。那时候她教了我数种方法毁你,我取了最轻的一种,但我没想到,现在她又把我毁得一干二净!”
安如意冷笑:“她毁你什么了?你自己出轨给世勋戴绿帽子,你还好意思说是别人毁了你!”
“不是我主动出轨的!”冯素云愤怒地吼:“是钱玉美和顾以辰联手算计我的,他们先把我灌醉,让顾以辰强暴了我,再拍照逼我长期陪他,还逼我向世勋要钱送给他们挥霍!这个贱人太狠毒了,我是她的闺蜜啊,我们好得衣服裤子都没有分过,她却这般算计我!”
安如意冷漠地说:“这叫善有善服,恶有恶报!我也是你的闺蜜,你当初那般对我,现在她这样对你,算是因果报应!”
冯素云哭了:“是,是我的报应,可如意你知不知道,钱玉美为什么要这么算计我?”
“还能为什么?跟你那时候算计我是一样的,你们都是为了得到世勋!你为了抢走世勋毁了我的容貌,却没想到几年后,你自己也会被闺密抢走男人!”
“不!你错了!”冯素云摇头说:“我算计你,是因为我真的爱世勋,想和他白头偕老,所以就算他不跟我领证,我不求名份也要跟着他。但钱玉美不一样,她不是因为爱世勋才逼我离开,而是为了世勋的钱!如果她得逞了,她会疯狂刮走洛家的钱,世勋将来老了会很惨。”
安如意说:“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世勋?”
冯素云苦笑:“我都被他捉奸在床了,你说他还会相信我的话吗?我现在要见他一面都不行,更别说跟他说话了。”
安如意说:“那你就眼睁睁看着世勋被她害?”
“我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害世勋,”冯素云说:“我想把钱玉美的阴谋告诉世勋,可我近不了他的身,我就毫无办法,关键是,就算我说了,世勋也不相信我。但你不一样。”
“我?”安如意不解:“我有什么不一样?”
冯素云说:“因为世勋一直忘不了你,他晚上做梦都喊着你的名字,如果你把钱玉美的阴谋告诉他,他一定会相信。”
安如意不相信地问:“他一直叫我的名字?”
“可不是,我跟他睡一床,可他晚上老是如意如意地喊,我烦透了。”
“这说明你得到了他的人,却没有得到他的心。”
“我知道,我的确没有得到过他的心,”冯素云叹气说:“他从没有爱过我,可是我还是不能不关心他,现在只有你才能救他,你只要把钱玉美的阴谋告诉他……”
安如意打断她问:“我怎么告诉他?”
冯素云看看她的脸,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精打采地说:“你没办法见到他,你的脸这样,不等你靠近,他的保镖就把你赶走了。”
安如意冷笑说:“你是怕我见到他,把你毁我脸的事告诉他吧!”
“你告不告诉他都一样,”冯素云说:“他已经恨死我了,就算知道这事,也不过是恨得更深一些而已。再说,对他来说,我出轨的事比你毁容的事更让他痛苦,你现在如果在他面前提我的名字,就等于狠狠打他的脸,他反而什么都不会听。”
安如意也深知这一点,洛世勋的自尊心非常强,对他的脸面看得很重,前妻被毁容,远不如他被戴绿帽子让他更伤自尊。
冯素云说:“算了,你根本帮不上什么忙,还是我自己来吧,我好歹有个儿子在他身边,我借口看儿子,多多少少还有机会和他接近。”
安如意也不想再和她谈什么,转身离开。
不过她并没有死心,冯素云说洛世勋在睡梦中一直叫着她的名字,她觉得洛世勋还深爱着她,又感动又着急,担心他被钱玉美骗,总想找机会和他接近,把这一切都告诉他。
但那时候冯素云总是回来吵闹,令洛世勋烦不胜烦。
他增加了保镖,每到一个地方,下车前,保镖就要把方圆三百米的人清理干净,所以安如意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安如意求保镖给他传话,说她是安如意,请他见见她,但保镖不知道安如意这个名字对洛世勋有什么影响,怀疑她是冯素云找来的人,一律冷着脸把她推走,也不给洛世勋传话。
没多久,她看见洛世勋身边出现了一个女人,两个人还很亲密,一打听就是钱玉美,不由更加焦虑。
但她见不到洛世勋,再焦虑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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