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家俊出来给洛鼎天打电话,得知他在医院里,他便直接到了医院,看见他父亲病得很严重,昏睡着在打点滴。
“爷爷,我爹地怎么样了?”他问洛鼎天。
洛鼎天摇头:“你母亲这事给他的打击很大,他停用了你母亲的所有卡,以为她会回来,但她还是没有回来。”
洛家俊看着父亲憔悴的脸,这是他投案自首之前表示和父亲断绝关系后,第一次来到父亲的病床前,只觉得他比前几天苍老了许多。
他的心不由痛起来,弯腰握着父亲瘦骨嶙峋的手,说:“爹地,我是家俊,您安心养病,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和爷爷都在您身边。”
洛世勋昏睡着,没有作声。
洛家俊又对洛鼎天说:“爷爷,萧萧让您搬到她家住,您愿意吗?”
洛鼎天不解地问:“为什么我要搬到她家住?你呢?”
“我也在她家住。”
“为什么我们都到她家住,而不是她到你家住?”
洛家俊说:“我的房子在山上,虽然空气好,但进城不方便,东宇上学也不方便,所以我在萧萧家住。爷爷如果要在我家住也行……”
洛鼎天忙打断他:“我一个人在你家住有什么意思?我想和孩子玩。”
洛家俊笑起来:“那您只能去萧萧家住了。”
洛鼎天靠近他,一脸担心地问:“她会不会把我这个糟老头子赶出来?”
洛家俊被爷爷的调皮逗得大笑:“您放心吧,爷爷,萧萧很喜欢您。”
“真的?”洛鼎天高兴了:“那我明天就到她家去住,几天没看到东宇了,我想他得很啊。”
“东宇也想您,常常念叨。”洛家俊说:“您一会儿就去吧,萧萧已经把房间收拾好了,我让她来接您,我留下照顾爹地。”
“好。”
洛家俊给封萧萧打电话,让她赶车过来,再开车把爷爷载回去。
封萧萧答应了,很快就来了,看见洛世勋躺在病床上昏睡,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扶走了洛鼎天。
这一个晚上,洛家俊在医院睡得一点都不安稳,他对钱玉美满是担心。
他觉得,父亲停了母亲的卡,她恐怕没有钱再包车到外地了,也没有办法去找顾以辰,所以她很可能还在云河市。
可是没有钱,她吃什么?晚上在什么地方住?如果在街头流浪,她遇到了坏人怎么办?
从钱玉美出走到现在已经四天了,她都没有一点消息,洛家俊不能不担心。
他想去找找她,找到了把她送到警察局也比她在外面被人****好。
那毕竟是他母亲,他狠不下心不管她。
可这事不能跟萧萧说,他父亲又卧病在床,他如果去找母亲,怎么跟父亲说?
洛家俊担心他母亲,一夜都没有睡好。
凌晨,洛世勋醒了,喊了一声:“家俊。”
洛家俊睡得迷迷糊糊的,忙起来应道:“我在,爹地。”
洛世勋看着他问:“警察抓到你母亲了吗?”
“没有。”
“你去找找,找到了把她送到警察局去,不能让她逍遥法外。”
洛家俊知道,父亲话虽然说得**的不近人情,但其实也是担心母亲在外被人欺负。
少是夫妻老是伴,六十岁的父亲突然没了伴,他心里必定很孤独,虽然可能恨母亲,但也会挂念。
现在他父亲对母亲的感情,一定是非常复杂的。
他答应道:“我等天亮了就去。”
天刚亮不久,洛家俊就去了云河市,但他根本没有目的,只能在街上乱找。
找到中午,他到警察局去打听情况,警方也没有任何线索,只估计她已经逃出了云河市。
洛家俊垂头丧气地从警察局出来,拦了一辆出租车准备离开,却见一辆警车突然冲出来,鸣响警笛呜呜地开走了。
洛家俊的神经一下紧张起来,暗想莫非有他母亲的消息了?
他忙对出租车司机说:“请跟上前面的警车。”
警车开了两条街停下了,出租车也停下,洛家俊下车一看,只见一个瘦高瘦高的男人,拿着一把菜刀扬言要砍死几个,周围的人都吓得跑得远远的。
洛家俊向一个人打听:“出什么事了?”
那人说:“他在屋里喝了酒,把酒瓶扔出来砸着了一个过路人的头,人家去找他评理,他还拿着菜刀要砍人。”
洛家俊看见三个警察冲上去治服了酒鬼,搜他的身时,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钱包,却听叮的一声,钱包里有东西掉出来,骨碌碌滚到了洛家俊脚边。
他捡起戒指,觉得有一点眼熟,举起一看,只见里面刻了两个字“世勋”,不由大吃一惊。
这是他母亲的结婚戒指,他母亲这么多年戴着从没有离过身,怎么会在这个酒鬼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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