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剑嗜了血,生了情,久而久之,竟凝成一抹有意识的魂魄。
八年前,将军从一位铸剑的老师傅手中偶获此剑。
此剑是老师傅的收山之作,至此之后,再无人见过铸剑的老人。
将军打量着手里的剑,剑体通直,通体朱红,剑鞘上刻着星辰,拔出宝剑,刃如秋霜,透着层薄薄的寒光与冷意。
可是握着剑柄,又隐约有股淡淡的暖流自手心传来。
剑身上篆刻着两个古字:鞘瞑。
将军轻抚剑身上凸出的字,宝剑好似有灵气,在手下微微颤着。
将军爱不释手。
自此宝剑便随着将军征战沙场,金戈铁马,烽烟铁骑,年复一年。
不知从何日起,将军总能在梦里见到一个红衣少年。
少年身姿绰约,眼角向上微微勾起,带着撩人的味道。
少年也不爱穿鞋,总是露出那节精致的脚踝,白生生的,在那袭红衣的映衬下极具冲击,好不勾人。
一见他来,少年大喜,上前拽着他的衣袍不放,“阿舒!你终于来啦!”
少年喊他名字时,拖得尾音又软又糯。
见少年态度亲昵,将军摸不着头脑。
他不认识他呀。
少年也不在意,抬起下巴,像只骄傲动人的小孔雀,“今日打了胜仗,我也是有很大功劳的!”
将军迷糊,抬眼望了望四周,一方小院,庭树盈盈而立,漫天飞花四舞,树下摆着一石桌。
边境处漫漫黄沙,哪有这样的美景?
原来是梦啊。
少年拉扯着他坐在石桌边上的石椅处,倒上一杯清冽的热茶,双手奉上。
“我花了好长时间才化成人形的呢,阿舒你也不跟我说说话。”
茶香清扬,沁人心脾,坐在身侧的少年嘟囔着嘴。
热度隔着光滑的茶杯传来,有些烫指。
将军诧异,这梦也委实太诡异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