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他依然温润的如一块璞玉,发束在玉冠中,一身锦袍着身,样式虽然简单,但看布料也是价值不菲。
李管事自然是认得钱金桂的,忙停下牛车,就见他走了过来,一脸担忧的看着罗蔓蔓,声音带着关怀:“蔓蔓,我都听说了,萧亦明他……”
自从萧家开了花铺子之后,钱金桂观察这边的情况比较勤,他是想多了解罗蔓蔓做生意的风格,好获得灵感。
谁知就得知萧亦明已经失踪了好几天了,听附近的邻居议论,八成是遇难了。
萧亦明一倒,岂不是所有的重担都杠在这个如花似玉的肩膀上?他的声音淡淡,但却好不掩饰的心疼。
“我没事,谢谢关心。还有你听到的也不一定是事实。”罗蔓蔓没什么表情,但萧大娘扫了一眼钱金桂的神情,脸色冷冷。
看向罗蔓蔓一眼,似乎在说,相公还没有着落,这会还跟别人的男人搭讪,有意思吗?
钱金桂也看出什么了,没有再说话,李管事赶紧驾着牛车往村里赶。
路上,萧大娘又拽了拽罗蔓蔓的胳膊,有些沉闷道:“蔓蔓,对不起,大娘这段时间心情不好,有什么话说错的话,还请你多担待,亦明还没回来,有些不该理的人就别理了。”
罗蔓蔓点头并没有说话,几人各自想着心事,很快牛车晃荡着回了村子。
几个月没回过村了,看着这熟悉的小路,随风摇曳的庄稼,那一排排整齐的瓦片房,心中无线感慨。
才几个月的光景,村里有很多的老房子已经拆建成新房,整个村子看起来洋气不少。
牛车驶进去,几个路过的村民就开始围成一堆议论。
其中坏心眼的刘婆就和身旁的秋大娘说的口沫横飞的:“秋大娘,你看,萧家回村了,你还不知道吧?”
刘婆故意说一半吊人胃口,秋大娘自然好奇,两人凑在一块就停不下来:“你可有什么小道消息,快说快说。”
“我告诉你,听说那萧亦明死了,那罗蔓蔓当了寡妇啊,这下我看她没了相公,带个孩子,还怎么狂?”
刘婆是个大嗓门,两人这么随便嚷嚷,路过的村民都听到了。
“哎呦,怪说不得,我看她们婆媳一进村子,就一路黑着脸,敢情是家里死了人了,这可真是报应,这婆婆年纪轻轻的就死了相公,现在儿媳也这样,你说她们萧家是不是风水不好,专克男人?”
秋大娘叫的可欢快了,她女儿秋菊被流放,母女分离,她现在想起来都恨的牙痒痒的,能不落井下石吗?
“你们能不能别大声议论了,还是不是人了。”有村妇看不过去,幸灾乐祸什么劲,谁家还没个糟心事,一点都不知道避讳,太缺德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用不了一个上午,整个村里都知道萧家死了人。
有些受过萧家恩惠的村民,自然忙三三两两的一起朝萧家走去,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萧家最近可是多事之秋,昨天那萧大贵还穿金戴银的,带了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回来闹呢?这会萧家老房子早就鸡飞狗跳了。
今个萧大娘一家子又回村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估计家里够乱的。
罗蔓蔓这几天忙着为萧亦明的事情黯然伤神,自然没有理会萧大贵金屋藏娇一说,更没想到家里已经炸开锅,一发不可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