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身为公主有点儿特权,不然早就浸了猪笼了。
“你觉得,她说的是谁?”昭阳帝就问长乐道。
“不知道,二公主藏得真好。”长乐就闷闷的。她觉得自己对二皇姐多赤诚呀,怎么轮到二公主对自己的时候就隐瞒了起来?
况原来男宠众多都是虚的呀,长乐就深深地遗憾了一下,板着自己的手指头小声儿说道,“二皇姐为人直爽,喜欢的男子也绝不会是不好的人,能优秀还叫我与父皇认识,还不好意思提的,莫非是……”
她算了算,就低声挤眉弄眼地问道,“莫非是二表哥?”
“谁?!”
“定国公府的二表哥呀。”长乐一下子就想到定国公府那个死要钱的二表哥了。
昭阳帝沉默了一下。
“他俩可差着岁数呢。”
二表哥的年纪和二公主差了不少啊!
更何况叫昭阳帝自己这些年端详定国公府这位二公子来看,那位人生之中唯一的信念就是银子,除了银子别的都白给,哪里有一点儿对女子的上心呢?因从前想过要将长乐赐婚给二公子的,因此昭阳帝对这小子还算是熟悉。
皇帝陛下觉得日后那位二公子大概得娶个钱庄。
不然完全不能表现二公子对银子们深深的爱啊!
“那莫非是……”
是谁呢?
虽然长乐公主得宠,可是正经来往的除了自家亲哥之外,很少再有外男了。
她两眼一抓瞎,绝对是不知道谁是谁。
此刻想到这个,她为难地说道,“不,不认识别人了。”
说起来楚听云楚大人能叫长乐公主认识,还真的蛮不容易的。
“朕也不知道哇!”昭阳帝也同样败了。
只是他私心里,还觉得这人选大概包括了京中的几个权贵的子弟,他心中另有怀疑的对象,见长乐十分烦恼,唯恐她睡不着觉,且叫昭阳帝恼火的是,既然与二公主有夫妻之实,为何不敢与昭阳帝面前提起呢?
莫非是睡了就不肯负责任?
昭阳帝见二公主此刻还护着那个得了便宜的男人,也不知道是气二公主色厉内荏,白瞎了一副厉害的模样儿却其实是个软蛋好,还是欣慰二公主是有了自己喜欢的男人然后也想过好日子的好。
他深深地觉得自己就不该问二公主那一句。
“回头你问出来,朕非收拾那小子不可!”
“我问不出来,叫林表哥想办法。”长乐就觉得,什么事儿还是都交给林如初的好。
“不要太依靠男人了,男人靠得住……”昭阳帝苦口婆心,见长乐歪头茫然地看着自己,越发心酸了,深深地觉得这闺女只怕也飞了。只是他心里却更觉得二公主神经病些,既然不过是担个虚名儿,把自己名声整那么坏作甚啊?!
就为了跟她父皇怄气?
这不是脑残么?!
当然,昭阳帝肯定不明白,千百年后的人们管这玩意儿叫中二病,发病率高得令人发指来的。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却摆手说道,“且看你二皇姐回去,定会将此事与那小子说的。”
帝王既然松口,二公主只怕是定然要有个说法,她如今不说,不过是唯恐连累了与她要好的那男子的名声,或是想要得了那男子的点头之后再回禀昭阳帝的,这其中的维护与在意,还是叫昭阳帝心里生出几分希望。
二公主若真的愿意认真过日子,他也多少放心一些。
只是他对二公主的关心也这么点儿了,此刻还是自己更要紧些,牵着长乐就去用膳。
听着小姑娘绘声绘色地说着各色的美味,昭阳帝的眼角就带了几分笑意,本没有什么胃口,如今也有些馋了。他笑眯眯地听着,就突然听见小闺女问自己道,“才我看见顺王兄了,他与父皇说什么了?”
“他能说什么,不过是请安,说说差事。”昭阳帝就笑着说道。
“没给楚妃娘娘求情啊?他都要做楚家的女婿,竟然不知道给楚妃娘娘求情?”
“这就是公私分明了。”昭阳帝正容说道。
因他喜爱顺王,因此就觉得顺王绝口不提给楚妃求情的话,反倒十分公允。
毕竟,楚妃是妃嫔,与皇子之间再亲密,也不该到了求情的地步。
能在要迎娶楚家女的时候却没有为楚家求情,这等高尚的情操,顿时就叫昭阳帝欣慰了。
长乐公主都要恶心死了。
只是再多的感情,也没有如今楚家满门的复杂。
顺王眼见要跳票,叫楚听云知道之后简直是出离地愤怒了。这天底下趋利避害的小人多了去了,可是楚听云却觉得顺王是这其中最恶心的一个。如果不是真的别无选择,他现在就能送顺王去死!
这两面三刀的王八羔子,楚妃得宠的时候,深情款款,听云长听云短的。
这楚妃一失宠,混账东西跑得好快哇!
他在宫中受了气,一路怒气冲冲地回了家中,恨得目眦欲裂,进门就将身上的佩剑丢在桌面儿上骂道,“真是欺人太甚!”他在自己的家中,自然想怎么骂就怎么骂,骂了一会儿,就见楚三不紧不慢地从身后走出来。
“三叔!”楚家长辈之中,楚听云的父亲与几个叔父都是面子货,废物点心,楚听云只与楚三很能说得上话儿,见楚三走进来,他强忍着怒气叫几个吓得已经浑身发抖的丫头下去,自己阴沉着脸说道,“顺王只怕起了歪心。”
“他不起歪心就不是他了。”亲娘都能摔在一旁的货色,还指望他对楚家有什么忠诚?
楚三就觉得那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