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理你。”
曾晚逃避,视线依旧落在窗外风景上。
曾晚回到梁勤家是下午两点半,她挺直腰板向里走,大喊一声:“教练,我回来啦!”
陆程和不知怎么也从车里出来了,站在了曾晚身后,仔细打量着这个地方。
“还知道回来啊……超时了……后院的球也没捡……还打扰我睡觉!曾晚!你活腻了啊……!”梁勤的声音疲累又嘶哑,断断续续从大堂前小板凳上的那个小音响里传来。
曾晚一眼认出,那是早晨梁勤放在省队灌木从里的那个,人都懒得从床上爬起来,懒老头。
曾晚回:“我现在就去捡球!”
“别去了……有别的事……”
“什么事?”
“看见外头的水泥路了吗?”
曾晚让陆程和闪开,走到门前左看看又看看,瞬间明白了……
“知道啦~我去罚跑!”这水泥路围成了一个长方形,而别处都是石子。
曾晚一瞧,就知道这是用来跑步的。
“教练,几圈啊?”
“十圈。”
“喔。”
曾晚算着,这个长方形水泥路比普通操场一圈要长很多,跑十圈,相当于普通操场的十五圈。
“我去啦!”
曾晚扔了包,热完身就跑了起来,留下陆程和一人在门口发怔。
“晚晚啊,我给你切了瓜——”梁奶奶端着个碗从里头走出来,曾晚已经跑远。
“又没吃上瓜……”梁奶奶微叹。
梁奶奶随后又看向人高马大的陆程和,惊喜笑问:“小伙子,晚晚的朋友吗?”
陆程和恭敬点头:“嗯,您好,我叫陆程和。”
梁奶奶热情招手:“来来来,吃瓜,吃瓜,晚晚她还不知道要跑多久呢,一会儿我再给她切。”
陆程和:“谢谢奶奶。”
梁勤趿拉着拖鞋从房里走了出来,人从二楼向外看,先是看见了在跑圈的曾晚,随后又探出阳台,瞧着站在自家水泥地上的陆程和,问:“小伙子,你是哪位?”
陆程和闻声抬头,确认这位就是曾晚的教练,“教练您好,我是曾晚的朋友,我叫陆程和。”
梁勤摸了下自己的小胡子,若有所思。
梁奶奶抬头,没好气叫:“老头子,快下来吃瓜!”
“来了来了,天天吃瓜……”
梁勤缩回头,陆程和听见拖鞋“哒哒哒”下楼的声音,片刻后,梁勤就来到了陆程和面前。
“小伙子,吃瓜。”梁勤客气。
陆程和颔首:“谢谢。”
梁勤搬了个长凳,把碗搁在上头,陆程和摆了两个小板凳在同侧,两人坐下吃瓜,同时看着眼前的风景,那风景自然是在跑圈的曾晚。
梁奶奶识趣,拿着个背篓出去务农了,走前还不忘提醒梁勤,等曾晚跑完圈,让她把菜罩里切好的香瓜吃了。梁勤摆摆手,示意知道了。
水泥场上就剩下陆程和与梁勤两人,梁勤一手拿着一瓣瓜啃着,另只手指了指曾晚,问:“小伙子,你认识那丫头多久了?”
“四年多了。”
“你喜欢那丫头?”
梁勤问得直白,活了这么大岁数,有些看得透彻。
陆程和笑笑,点头。
梁勤摇摇头,没说什么。
吃完手里的瓜,梁勤擦擦手,去房里拿了一叠a4纸出来,这些都是曾晚的资料,胡国宁给他的,他还没来得及看。
梁勤现在认真研究起来,时不时笑两声。陆程和凑过去,也瞧了起来。
曾晚,1992年生,6岁开始打乒乓球,10岁进入省队,12岁进国家队,由于年龄太小,外站经验不足,没能参加2004年奥运会。
“嗯……”梁勤认同颔首。
2008年,曾晚16岁,持p卡首次奥运会,大家这才知道,这个16岁的小姑娘,过去一年凭着自己的本事,崭露头角,没输外战,才取得了候补资格。那年,瞿夏获得了奥运冠军,曾晚只是旁观。
2009年起,曾晚技术日益精进,成为了瞿夏最大的竞争对手,开始冲击冠军奖牌。
2010年开始,曾晚将女乒冠军奖杯一个不落纳入囊中,那时她18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