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服务生为她的美貌和悦耳的声音所迷惑,有些愣神,好几秒后才回过神来,微微红了脸对她说:“当然,美丽的小姐,请您稍等。”
这家赌城规模很大,贵宾卡和筹码的价格都不菲,同时也意味着服务极好,像这种免费为客人提供一些应季小物件的事不在话下。夏璎珞在原地等了没多久,那个男服务生就匆匆赶了回来,不但给她带来一双红色高跟鞋,甚至还有一袭勾丝镂空披肩和一套化妆包。
“您确实出来得太匆忙了,”那服务生还是有点脸红,有礼地说,“希望这些能帮到您。”
夏璎珞一怔,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裸|露在外的肩膀和手臂上全是红红紫紫的痕迹,间或还有几个渗血的齿痕,惹人浮想联翩。不用问,也知道是昨夜卫陵南干的好事。
她在心里把卫陵南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尴尬地谢过服务生。
重新进盥洗室去化了妆,她披上披肩。
她本想遮住那一身见不得人的痕迹,谁料,那一身的红紫在勾丝镂花的披肩下若隐若现,更显得暧昧和惹人遐思了。她苦恼地对着镜子打理了半天,怎么都遮不住,索性也就自暴自弃,把心一横,视死如归地出了盥洗室。
一路下楼。
赌城二十四小时营业,无论何时都热闹非凡,当她穿过人来人往的大厅时,不知有多少视线落在她身上——那么罕见的倾城美女,身上欲遮还羞地全是暧昧的痕迹,偏偏一张精致的小脸上做足了傲慢的姿态,旁若无人的样子更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
“哈喽,美丽的小姐,能赏脸让我请你喝一杯酒吗?”有男人上前搭讪。
夏璎珞从小到大就随着二哥泡夜场,这种场面应付得多了,轻轻一笑,看似不经意地把那男人搭在她肩上的手拿下去,暗地里却用了力,如冰似铁的力道拧得那男人几乎脱臼。
那男人痛得脸色都发白,一头冷汗流下来,忍不住惨叫起来。
夏璎珞这才松手放开他,带了一丝傲慢说:“我不和废物喝酒。”
她的声音清澈平静,附近许多人都听到了。那些想打她主意的赌客不由得打消了念头,玫瑰虽美却带刺,消受不起反而出丑的话,就太得不偿失了。
夏璎珞见他们识趣,于是轻轻冷笑一声,如一尾游鱼般优雅地从人群中穿过。
快要走到出口时,却被人拦住,她抬头一看,居然是冤家路窄——赵翊轩,裴滟。
“好狗不挡道。”她冷冷地说。她夏璎珞这辈子活了十几年,除去昨夜那个让人不寒而栗的卫陵南外,最恨的就属眼前的这对狗男女。如果不是他们,她怎么会莫名其妙地输给卫陵南,还受了那么大的折辱?此仇简直不共戴天,终有一日,她会加倍奉还。
裴滟一手挽着赵翊轩,很亲密的样子,一双眼睛却在夏璎珞身上不住流连,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意:“看来夏小姐昨夜过得不错?这一身的痕迹……啧啧。”
拜夏璎珞所赐,她和赵翊轩昨夜输光了所有的筹码,怎能不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