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们一片感动。
坐在越野车里的夏绫和厉雷相视一笑。他们都是这世上最顶尖的有钱人,早就不用刻意去讲究什么排场,别说用一辆日常的越野车做头车了,就算用一辆拖拉机,也不会有人以为他们是买不起那些顶级超跑。
车队浩浩荡荡的出发。
紧跟在头车后面的是送嫁队伍,伴娘团伴郎团,父母花童等等,热热闹闹。
再往后,是一辆辆装着嫁妆的车,都是很拉风的敞篷设计,上面堆积着许多用沉香木和檀木制作的家具、箱笼。古时候女孩子出嫁,都是要十里红妆,绕城夸耀,让所有人都看到娘家雄厚的实力,等女孩子到了夫家才不会被欺负。
如今,这一整队嫁妆也绕城夸耀,一路上,粉丝们和爱凑热闹的群众挤满了街道两侧,应援团早就准备了海量的鲜花,自发地撒起了花瓣雨,纷纷扬扬唯美如画,华丽而浩大,宛若身处梦境。
夏绫轻轻把头靠在厉雷的肩膀上。
厉雷也深情地握住她的手。
今生今世,何其有幸,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然而,有人春风得意就有人失意,夏绫别墅的隔壁,门窗紧闭,一个男人把自己关在阴暗的地下室,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
裴子衡知道,今天是夏绫出嫁的日子。
他没去观礼,没去祝福,甚至连一件礼物也吝于给予。
他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酒,烂醉如泥,就好像多年前她从舞台上坠落身亡、他悲痛欲绝时那样。她走了,在给了他希望又把他狠狠抛落谷底之后。
何其残忍。
裴子衡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哀嚎,匍伏在冰冷的地面上,泣不成声。
别墅外,有一些没追随送嫁队伍而去的记者,转而去敲他家的门,问开门的周妈:“裴先生在家吗?请问对于厉雷先生和绫小姐的婚礼,他有什么看法?”
周妈摇着头:“请各位别来打扰我们。”
再怎么也不肯多说一个字了。
好不容易,把那些疯狂的记者赶出了别墅,周妈去地下室看裴子衡。然而门却被锁住了,只听得一声声模糊的不成调的呼喊,像是在哭,又像是负伤的野兽在哀嚎。
先生……
周妈担心极了,却无法可想。
外头,那浩浩荡荡的花车队伍终于游街完毕,在郊外的一处私人码头,夏绫被厉雷搀扶着下了车,缓缓走上了一艘豪华至极的邮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