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绫看着那篇报道,怔住了。
她有些急,对麦娜姐说:“不是这样的,昨天在舞台上是有人向我献花,但她告诉我,有人低血糖晕倒了,叫我安心唱歌。根本没说群殴的事!”
她当时在台上,音乐声太响,根本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
麦娜姐说:“我当然相信你。可是,媒体和公众不这么想。小绫,我看这件事是有蓄谋的,有人在幕后推动,想要你垮台?”
“会是谁?”她问。
“嫌疑人太多,”麦娜姐沉吟,“比如厉老爷子,把你整得身败名裂后,更容易拆散你和boss。同理,顾家和裴子衡也有可能。”
“裴子衡?”夏绫呼吸一窒,想起这段时间以来,那个男人的嘘寒问暖。
如果真是他,那他的心思就太深、太可怕了。
她的心底有些发寒。
麦娜姐看她脸色:“怎么了?”
她摇摇头,轻声问:“你觉得这三拨人里,谁的可能性最大?”
麦娜姐看她一眼:“不管是谁,你都要离远点,这段时间别和他们接触,知道吗。”她心里有怀疑人选,但没有确凿的证据,贸贸然说出来的话,只有让小绫难过。都是女人,她能感觉得到小绫对那个人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虽然她不知道那是什么。
“是裴子衡,对不对?”夏绫的声音依然很轻,“厉老爷子如今把心思放在国外,自顾不暇,哪有余力陷害我。顾琳没那样的心机。只有裴子衡,有心思也有能力,而且,演唱会的时候,他就在现场。”
麦娜姐沉默一下:“没有证据,还不能下定论。”
“他会留下什么证据?”夏绫短促地冷笑一声。心里很痛,她不希望是那个男人,不希望自己连对他仅存的美好回忆也变得面目狰狞。但她很明白,裴子衡做得出那样的事,为达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
麦娜姐安慰她:“别想太多,会水落石出的。”
然而,这安慰太苍白无力,并没能让夏绫好受多少。
舆论骂声铺天盖地。
就连她停在酒店车库里的保姆车,也被人喷上了脏话。
与厉雷打电话时,他依然是匆匆说几句就挂,背景中总有各种各样吵杂的声音,有时候是枪炮声,有时候是直升机轰鸣声,甚至有一次,还传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厉雷安慰她:“我很安全,我是厉家的少爷,不用冲在第一线,只要坐镇指挥就可以。”
她叮嘱他好好照顾身体。
他就轻笑:“嗯,我会的。二毛最近都吃胖了,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随他一起去国外的还有那头矫健威武的花豹,充当他的助手和保镖。
他一手轻轻顺着二毛头颈处丰软的皮毛。
硕大的豹子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