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绫接过,心中全是感动:“还好有你,阿琨,你想得太周到了。”
凤琨微笑一下,拧开音响,悠扬舒缓的音乐如水一般流淌出来,不是流行歌曲,而是古典小提琴曲与钢琴,很适合胎教。他的声音依然很温和:“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不用录歌,我们不赶时间,安心养胎是最重要的。”
夏绫露出一个恬淡的笑,把身体靠近沙发里,翻看起了那些书籍。
越看,却是越紧张:“天哪,书上说怀孕期间不能用药,我前段时间受伤很严重,不知道用了多少药了,会不会对宝宝有影响?”
她求助地看向凤琨,神色都微微发白。
凤琨目前单身,这方面的经验原本为零,所幸,前几天为了帮助她养胎,也查阅过不少相关信息。“我问过那位老专家了,他说,如果是怀孕前两周用药就关系不大,如果是两周后用药,要看是什么药物。”
“孩子应该是出事前一夜有的,”夏绫说,“我集中用药的时间应该是在前两周,这么说,影响不大?”
得到凤琨肯定的眼神,她稍稍安了心,随即又紧张起来,“可是,第三周和第四周,我还是在住院治疗,平时也打过点滴之类的,怎么办?”
“我会替你查清楚你那时候用的是什么药物的,”凤琨安抚她,“然后我会问问医生,会不会对胎儿有影响,一有消息就告诉你,好吗?”
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夏绫强忍住心中的忐忑,谢过他。
她的手抚摸上小腹,自言自语:“宝宝不会有事的,它的父亲那么厉害,身体那么健康,宝宝也一定会很强壮,一定不会受药物影响的。”
“它会是个强壮的宝宝。”凤琨握住她的手,给她力量。
在办公室休息了一下午,直到楚琛来敲门,提醒她该回家了。
他说,裴子衡会在家等她吃晚餐。
夏绫不想回到那座压抑的囚笼,却又不得不回去,裴子衡虽纵容她任性,却并不包括忤逆他的意志。反抗的后果太严重,她就连试都试不起。
回到家,他果然摆好红酒与烛光晚餐,衣冠楚楚地等着她。
音乐轻柔,他坐在铺着软厚靠垫的沙发椅上,手法娴熟地替她切小牛排,声音低醇沙哑:“今天过得怎么样,和夏雨吵了两场?”
夏绫抬头看他一眼。
他的消息向来灵通,想必是楚琛已把她今天的行程巨细靡遗地汇报了他。对此,夏绫并不意外,让她意外的是,他说——夏雨。
“以前你叫她小雨。”夏绫说。
这次换他看她,幽邃的眼眸深不可测,让她的心没来由地一跳。
他慢条斯理地把切好的小牛排递过来:“尝尝,你喜欢的菲力,七分熟。”然后才接她的话题,“以前,我没管过你们姐妹间的事,是因为你宠她,她看上去也对你好。可我现在怀疑,也许真相并不是这样,嗯?”
最后那个字鼻音微微上扬,听上去低沉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