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聪明。”栎容面露忧色,“他一早怀疑杀安乐侯和宋太傅的是姜人。他要是真来了紫金府…薛灿,关悬镜会不会看出什么,你和杨牧他们…”
“夫人行事谨慎小心,府里从没有姜人的痕迹,但…”薛灿拾起信笺,“关”字大气潇洒,背后那人,也是一副自信凛凛可以洞悉所有的模样,“活生生的姜人就在紫金府,既然在,就一定会有连我们自己都看不出的破绽。关悬镜异于常人,又在大理寺磨练几年,我也没有把握他什么都看不出。”
“那…”栎容抢过薛灿手里的信笺,几下撕成碎片,“那我就没信义一次,大不了以后再去鹰都,补他一顿好的。”
薛灿欣慰栎容的懂事,他拉过栎容的手按在心上,“还没大婚,都已经让你受了委屈,连带着我也欠了关悬镜这次。”
栎容拨弄着笔杆,“以后在关悬镜眼里,我就是个重色轻友的人,谁让我…”栎容转身对薛灿挤了挤眉毛,“就想和你过好这辈子。”
薛灿低低一笑,掌心包裹住栎容执笔的手,笔尖蘸墨在纸卷上潇洒挥开,几笔掠过,纸卷上印上“长乐未央,长毋相忘”,栎容喏声念出,扭头看着薛灿满是温情的俊脸。
薛灿按下笔杆,手指摸向栎容腰间的乌金代钩,“我这辈子倾尽所有,也要给你这份长乐。”
栎容心头一暖,轻声道:“你来我家庄子那晚,关悬镜和你前后脚…”
“我知道。”薛灿把栎容搂的更紧,“那天,我和杨牧在坡上守了半宿,我看见了关悬镜,他自信满满的进去,又垂头丧气的离开。”
——“你就不怕,他在你前头找我,我会跟他走?”
“从没怕过。”薛灿沙声温柔,“好像冥冥中有个声音在告诉我,鬼手女栎容,一直在那里等我。”
薛灿的呼吸声越来越炙热,屋里弥漫出一股热烈的气息,混杂着俩人起伏急促的心跳,涌出让人难以抗拒的暧昧。
“栎容…”薛灿低低呼喊着,“我要真狠心把你送回阳城,一定会悔恨终身吧。”
锦帐摇曳,荡起屋里男女克制的情/欲,栎容脸颊通红,想躲闪开却又舍不得,她身子燥的滚热,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栎容想逃又逃不得的憨态在薛灿看来更显勾人,他明明是个稳重内敛的男人,但不知怎么,自从被栎容唤起深藏多年的情感,便再也不愿藏起什么,情动难,情止更难。爱到深处,又哪里需要恪守什么。
明日不可测,无悔爱过才不枉活了这一生吧。
薛灿没有喝酒,但突然脑中涌出大胆,横抱起栎容酥软的身子,大步朝雕花床走去。
第63章 纵欢畅
明日不可测,无悔爱过才不枉活了这一生吧。
薛灿没有喝酒,但突然脑中涌出大胆,横抱起栎容酥软的身子,大步朝雕花床走去。
“薛灿。”栎容胳膊肘顶了顶他,“你好大胆子。”
薛灿覆上身体,唇齿又按住栎容微张的嘴,朝着深处炙热探寻,栎容抗拒不得,只得迎合着他的冲动,指尖攥住了他的衣衫。
——“还有…还有十天…”栎容有些喘不过气,“十天,小侯爷都等不了么?”
薛灿粗重喘息,手指扯下自己衣上的绾扣,露出光洁结实的身体,栎容低叫了声——她又看见了…又看见了薛灿让人血脉贲张的男子体魄。
栎容只求老天,这会儿可不能像上次一样又流下两行羞人的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