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还没一撇呢,他别以为他在她排卵期的时候射了一下就可以怀上啊。如果怀孕真的是这么轻而易举的一件事,那市面上那些治疗不孕不育的医院早就倒闭了,现在这社会啊,隐形疾病多着呢。
“时彦……我们改天应该先去检查一下身体……”那备孕总得先检查一下吧,万一,万一有什么问题,也是早发现早治疗嘛。
说着说着,唐羡脸有点红,盛时彦低头看她,轻笑了一声。
检查?
嗯……她是担心自己不行,还是担心他不行?
“羡羡,我敢肯定,半个月之后,你不会来月经。”
“……”
唐羡咬了下嘴唇,抱着他脖子,斜眼看他,“嘁,你就这么相信你自己?”男人自信一点是好事儿,但自负可就不可取了。
“呵。”
盛时彦眉梢微挑,手掌慢慢地探进了她身上那件轻薄的衬衫,他低下头,用灼热的舌尖挑开了她衣领上的第一颗扣子,“嗯,一次不行,我可以来两次……”
两次不行,他可以来三次。
“……”
作者有话要说:quadra kill~~~
☆、第77章
两个人面对面地坐着,两对膝盖紧抵在一起。
盛时彦穿着素日里的黑色西裤, 唐羡光|裸着修长的美腿, 在厨房星芒点缀的光线下, 光滑的膝盖泛着粉嫩的颜色。她斜眼睨他, 盛时彦一边抚摸着她, 一边忙着用舌尖解她衬衫的扣子。
宽大的衣领敞开,男人的视线下垂,隐藏在轻薄衬衫里的绵长沟壑便霎时间一览无余。
盛时彦挑了下眉, 他很少从这个角度和视野看过唐羡这里, 通常情况下, 她不是躺着就是拿手捂着, 难得他今天有机会欣赏欣赏, 垂涎的同时他不由得暗自感慨——女人穿胸衣,果然比脱了更美。
他放低了姿态, 又用牙齿解开了一颗她的扣子,须臾间, 他匍匐在她胸前的模样有些不雅。唐羡娇嗔地推了他一把。
“你别一到晚上就不正经……”
几天了?连着几天了?她再这么纵容他, 他恐怕是真不知道有一个词语叫节制了。
盛时彦刚起了点兴致,被她一挡, 身下凉了半截。倏尔, 他眼底一旋, 轻笑一声。他想敢问盛太太,他刚才有说什么做什么吗?有些女人自己的想法不单纯,难不成还要把这个罪名反怪到他的头上?
“羡羡, 我其实是想看看你背后的纹身。”
他温凉的嘴唇贴在她纤长的脖颈上,故意喷薄出些热烫的气息,轻轻地上下扫动。
唐羡眯起了眼睛,他当她是三岁小孩子那么好糊弄?
“要看看你自己的。”他不是也纹了吗,自己照镜子看去呗。抿着嘴角,唐羡不以为然地站了起来,她起身端起了桌上吃剩下的两碗面,自己匆匆地收拾进了厨房。
“……”
盛时彦一个人在餐厅里怔忡了良久。他两只手肘撑在膝盖上,微覆薄茧的指腹摸了下自己温凉的薄唇,低着头,一言不发。
呵,有些小丫头,是不是被他骄纵得有恃无恐了?
他扶着膝盖起身,对着厨房里的婀娜身影问道,“羡羡,难得今天我们两个人在家,不如一起看场电影,喝杯红酒啊?”女人都喜欢的浪漫场景,盛时彦不是不会做,只是他平日里无暇顾及。不过既然盛太太今天存心吊他胃口,那他也不介意回点手段给她。
他将受伤的手插在裤袋里面,阔步朝厨房里走了去。冰箱里,一瓶前两日刚从拍卖会上竞得的罗曼尼康帝被拿了出来。
唐羡回头看了他一眼,盛时彦穿着一件白衬衫,右手里拎着一瓶红酒,静静地靠在冰箱一侧。金属色系的冰箱表面反射着优雅的光芒,唐羡撇了撇嘴,她酒量不好,红酒她倒是没什么兴趣,不过看电影打发时间总比看国内的偶像剧强。
“好啊。”
她点了下头,回手将吃剩的面条倒进了垃圾桶。
盛时彦耸了下肩膀,又用受伤的手夹起两个高脚杯,连带着手里的红酒,一同拿进了客厅里。
“看什么?”
红酒开封,他倒出三分之一杯,清澈细腻的质地顺着透明的高脚杯荡漾开来,石榴红的光晕,层次分明。家里有专业的投影仪和电影资料,一些国内外正在上映的影片也能同时观看。
盛时彦倒好红酒,拿白毛巾擦拭了一下瓶口,回过身,用遥控器变换了一下电视的操作界面。
跟唐羡一起看电影,他可没有什么看丧尸或者恐怕片的兴趣,浪漫爱情片自然是情侣间的主流……“《la la land》?《beauty and the beast》?”他随手翻弄着屏幕界面,有意无意地念读着电影海报上的英文。
“……”
唐羡将碗筷放进洗碗机里,回过头,仔细地琢磨了一下自己想看什么。
《美女与野兽》的剧情,她从两三岁的时候就知道是在讲什么了……《爱乐之城》是去年12月在美国上映的,那个时候刚好赶上她要交学期论文,每天忙得一个头有两个大,所以这部电影她虽然听过颇多的赞誉,也在电影院门口看过无数次的预告,可是真正的具体内容,她倒是没有看到。
不过听朋友说过,《爱乐之城》是个悲剧。
“嗯……我们看《beauty and the beast》吧。”
唐羡不喜欢be的电影,小时候每次看到be的结局她都要流泪,所以现在长大了,如果有可能,她愿意避免一切接受这类电影的渠道。
而且实话说,尤其是像好莱坞的这种以理想化的励志主调来阐述爱情故事的浪漫电影,她真的从心底里就接受不了。美国人总是那么江郎自大,总是喜欢把他们的那套有失偏颇的价值观通过各种艺术手段表现出来,在他们的世界里,两个人的爱情总是要给一个人的理想让步。
唐羡有时候就想不明白,西方人那套自私自利的说辞到底什么时候能到头呢?就算她在美国呆过两年,她也不认为这种价值观有多少可取的地方,人可以自私,但不能过甚,每个人都应该对自己的感情负责,这个……也是她和盛时彦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她自己最深刻的体会了。
盛时彦了然地点头,按下遥控器,画面打开,降下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