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不忙。”
“那……那这七天您能不能待在别墅里。”
“待在别墅里干什么?”
夏成蹊绞尽脑汁,“那……那啥,二爷,我看……看您印堂发黑,近日,有血光之灾啊,您留在我身边几天,我保管您之后事业前程,爱情婚姻,一片坦荡!”
顾二爷狐疑的看着他,音调上扬,似乎带着些许的笑意,“真的?”
“当然是真的!”夏成蹊拍着胸脯打包票,“我可是继承自岐山一脉,虽然捉鬼的本事差了点,但为人消灾解难,可是一把好手!”
“这样啊……”顾二爷眉心紧蹙,似乎在思索着该不该信。
“别考虑了,你这一考虑,说不定明天就有血光之灾了,那不得后悔死没听我的话?”
顾二爷冷笑道:“行吧,这几日我都陪着你,不过你若是早出现个一年,恐怕我什么劫难都没了。”
夏成蹊不明所以,顾二爷也不给他思索发问的机会,“走吧,下去吃饭。”
夏成蹊饿了大半天,一见到饭菜便扒拉了好几口,顾二爷却只坐在饭桌前,并不吃。
“二爷不吃?”
“我吃过了。”
夏成蹊又扒拉了几口饭菜,也是顾不得了,一边咀嚼一边对顾二爷道:“二爷,您可不知道,中午的时候,吴大妈给您做了一桌子的饭菜,您硬是没回来吃,那手艺,真是绝了。”
顾二爷凝眉,“吃饭的时候不准说话,像什么样。”
夏成蹊闭嘴嘴巴咀嚼,等嘴里的饭菜都吞完,这才道:“二爷,我昨天来的时候没有问清楚,这别墅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发生过什么事?”
夏成蹊把碗一放,“这别墅不干净,不干净的地方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就想问问清楚有什么忌讳,也免得冲撞了。”
“也没什么大事。”顾二爷垂眉冷笑道:“顾老爷子死了,顾家大乱,子孙夺权,死了不少人而已。”
“而已?!”夏成蹊瞠目结舌,“死人了还是而已?二爷,您这也……”
夏成蹊看顾二爷脸色,也没再说下去,只是收了情绪,问道:“那,死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顾文廷的父母,大伯婶婶,还有一个表妹。”
“都怎么死的啊。”
顾二爷嗤笑道:“如今顾家就顾文廷一个人,你说还能是怎么死的。”
夏成蹊失声,“顾文廷下的手?他就不怕警察?”
“他怕就不会做了,心狠手辣,果真是顾家人。”
夏成蹊讪讪笑了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低头吃饭。
“恶有恶报,既然敢做就得敢当,顾文廷找了不少道士来,还不是无功而返?”
“那他就不能不住这么?”
“这儿是顾家老宅,算是顾家人的象征,他那么在乎手上的顾氏,不住这,住哪?”
夏成蹊夹着一块鸡肉往嘴里塞,没有做声。
吃饱喝足,时间也到了十一点。
想起昨天晚上的鬼压床,夏成蹊看着准备上楼的顾二爷,“二爷,您昨晚有没有进过我的房间?”
顾二爷也不看他,“我进你房间干什么?”
“没,我就随便问问。”说完,夏成蹊还是觉得有些瘆得慌,“我昨天晚上好像被‘鬼压床’了。”
顾二爷这才屈尊降贵的转过身来,站在二楼的楼道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大师,‘鬼压床’是没有科学依据的,从科学角度来说,‘鬼压床’是指睡觉的时候突然有了意识但是身体不能动,事实上是罹患了睡眠障碍的疾病,大师,你该去看病了。”
夏成蹊被噎得没话说,垂头丧气回了房间。
将门锁了,又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坐在床上,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小绿帽,昨天晚上有没有人来我房间?]
[没有。]
夏成蹊挠头,[难道真的是我压力太大了,‘鬼压床’了?]
[宿主,相信科学,七天之后你去看看病吧。]
[……行吧。]
夏成蹊抚着下颚,想了想,还是不成。万一这顾二爷表面上一本正经,实际上早已暗戳戳的看上了自己,晚上下药迷晕了自己,霸王硬上弓怎么办?
我长得这么好看,说不定他还真能铤而走险。
不成,这样不成。
夏成蹊环顾房间,柜子抽屉都寻了个遍,也没见到什么称手的东西,翻箱倒柜好半响,终于在那床头角落里寻到一块木屑碎片,有些尖锐。
夏成蹊握在手心,又唯恐半夜睡觉丢了,从窗帘上扯下了一些细线,将木屑缠绕到自己手上,在确定木屑不会因为翻动而掉落后,这才盖上被子,闭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