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秋随又问老祖现下可曾在观,因为他很很想拜谒老祖,希能从老祖处得到小蝶的消息。当听陈良回道“师祖已有大半年未曾回山了”后,顿感失望,怔了一怔后,口里叹道:“现在细细算来,我与老祖已经十年未曾见面,想见上他老人家一面,都成了奢望。”
陈良不知该如何回话,只得一旁讪讪无语。
楚天秋看了他一眼,笑问道:“你又多长时间未见老祖的面了?”
陈良恭谨地回道:“师祖这些年来一直闲云野鹤一般,行踪无定,虽然半年前曾回过华山,却恰逢那时我下山历练,未能见到师祖。待我回山时,师祖也早就离山他去了。现在想来,我也总有三四年未见过师祖的面了。”
楚天秋听了,点了点头,忽瞥见一旁的楚玉娘星眸微红,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说道:“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来,要是陈良欺负你,我定与你做主就是了。”
陈良双手连摆,急忙喊冤道:“师叔,你莫要冤枉了我,我又怎敢欺负玉娘呢?”
楚玉娘亦道:“他并没有欺负我。”说这话时,脸上微红,随即又瞪了陈良一眼,说道:“谅他也不敢欺我。”
一旁的陈良双手一摊,做出无奈状。
楚天秋笑了笑,又问何故。
楚玉娘道:“自师父肉身封藏冰洞内后,一晃便是十年,这十年里我未曾一次往拜师父的尊容,心里甚是想念。曾多次央陈良陪我同往黑龙潭去看师父,皆给他拿话阻住。”一面说着,一面兀自气鼓鼓地瞪着陈良。
陈良苦笑道:“不是我不想带你去,实是我也甚想师叔,也想拜见她老人家的尊容,可是师父有严命,并不可轻往黑龙潭去。再说就算是我带你去了黑龙潭,那里有仙法禁制,我们也难进得去。再退一步说,就算进得去,那黑龙潭水深千丈,没有水火宝珠,我们也还是下不去呀!”说得楚玉娘顿时哑口无言。
怔了一下后,楚玉娘用渴求的目光望着楚天秋,口里说道:“既然师叔现在来了,且师叔身上又有水火宝珠,还恳求师叔能带我往见师你的尊容,以慰这十年来的思念。”说到最后,声已哽咽,泪流不止。
楚天秋见她思师之情竟如此真挚,心里也不禁甚是感慨,咐道:“看她恋师情重,也不枉卿妹收她为徒了。”
心头一热,当即就想答应了她,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刚从黑龙潭出来,且此来既且求见老祖,又为访友,一时不便就去,想了想,口里说道:“看你思师情厚,也甚想带你往黑龙潭去见上一面。可是我现在真得无暇,我答应你,下次我去时一定将你带上如何?”
楚玉娘听了,先是还颇有失望,但听说下次可带自己同往,一想楚天秋每有定要往见一次,只不过是再多等一个月罢了,随即心里又转为欢喜,重向楚天秋施了一礼,道:“玉娘在此便先行谢过师叔了。”
楚天秋道:“毋须多礼,这也不过是顺手之劳罢了。”
陈良忽笑对楚玉娘道:“如何?满意了吧!我说求楚师叔定然有用。”
楚天秋听了,心里顿时恍然,笑对陈良道:“你这个滑头,确是你窜掇你妻向我恳求的。”
陈良道:“玉娘思师情切,天天缠着我,要我带她往黑龙潭去,可我又不敢背师行事,实在无法便想到了师叔,昨日刚与玉娘说了,恰好今日师叔便来,这岂不是老天都有意成全吗?”
楚天秋道:“就你机灵,心眼多,说的话我又爱听。”随又向楚玉娘道:“念你思师情切,重情重义,我下次定然带你往见就是了。”见楚玉娘又要再谢,忙将她止住,就此又定好了日期。
四人一边走,一边说话,这工夫已然到了观门前,只见整个道观,里里外外竟是重新粉饰,焕然一新,较之前又新添了几处建筑,气势也愈加的威盛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