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舜虽想从苏卿身上入手,但因不见苏卿之人,只得将心思又转到楚天秋的身上,时常暗随身后,却又发现疯道人竟住在飞灵洞里,这一惊又非同小可,心想:“有疯道人在旁,我更是难以得手了。”因一时没有良策,也没敢轻易现身出手。
后来又见楚天秋时常外出他去,虽不知去了哪里,却将疯道人独自一人留在洞里,而疯道人又轻不出洞,这才恍然:“原来疯道人功力己废,现下怕还未曾恢复吧!”随即心念一动,计上心来,又咐道:“秋哥哥一向最敬重师父,若我以疯道人相挟,天书还不是唾手可得?”打定主意,趁楚天秋外出不在,故径直寻了来。
苏舜甫一进洞,疯道人竟将她认作了苏卿,心里灵机一动,暗想:“既然疯道人将我误认作苏卿,索性便装倒底,若能从疯道人嘴里将天书内容套出,岂不更妙?”她与苏卿本就是同胞孪生,模样容貌相同,此时再故意装作苏卿的语气,果然惟妙惟肖,疯道人一时竟给瞒过。
疯道人终究是与苏舜苏卿两人相处日久,虽给一时瞒住,但苏舜由于太过心急,以至说话中露出破绽,却给他识破。
苏舜见被识破,顿时原形毕露,脸现狞色,嘿嘿一笑,说道:“我既已给你识破,索性也不再瞒你,反正你现在功力已废,凡人一个,也不是我的对手,更不怕你逃到天边去。”
疯道人听了,心想:“此来果是包藏祸心!你既认为我功力已废,我便索性也装到底,看你究竟有何阴谋?”当下不动声色,淡淡说道:“老道现在就如同一个废人,无论如何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去,你有何阴谋便是说给我听,也不怕我泄露了出去。”
苏舜道:“你能明白此点甚好,只要乖乖配合我,就不会有苦头吃。”
疯道人此时功力已复,虽然不惧苏舜,但听了之后,心里仍是一凛,暗道:“此女一向手辣心狠,我却得小心应付。”
只听苏舜说道:“秋哥哥福缘深厚,习会了天书上四卷仙法神功,我羡慕的很。我有一大仇人,神通甚大,以我现在成就也胜不了他,只有习会天书四卷神功,才有胜他之望。我知秋哥哥心里恨我,若要求他教我天书上的神功,必不答允。我又知秋哥哥与你师情深厚,若你开口求他将天书传我,秋哥哥定然不敢不应,行此无奈之举,还望你能体谅。”
疯道人冷哼了一声,道:“任你说得怎样冠冕堂皇,我也绝不会帮你的。”
苏舜脸色一沉,道:“恐怕也由不得你吧!”她双手一直藏在袖口里,一边说话,一边暗下运功准备,话音未落,双手猛地一挥,从袖口里涌出两道五彩烟霞,比电还疾地向石床上的疯道人射去。
疯道人虽早有准备,无奈苏舜出手如电,且两人相距又近,待他刚要反击,倏地觉得身上一紧,鼻中嗅到一股甜香,暗叫声“不好”,随即眼前一黑,人便昏迷过去。
若论现在的修为,苏舜已然不在疯道人之下,加之疯道人又过轻敌,故苏舜突然出手时,他竟不及反抗,便即失手。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候,疯道人渐渐清醒,只觉身上发紧,竟提不出一丝气力,吓了一跳,忙低头看去,却见自己身上给一根又细又长的五色光绳紧紧束缚住。那光绳如游蛇般不住地围绕着身体来回游走,所过之处皮肤如被烤炙一般,又疼又痒,难觉已极。
这还是苏舜一直以为疯道人功力未复,恐下手太得伤了性命,所以手下已然留了情,要不然疯道人的苦头会吃得更大。
怔了怔神,疯道人抬头看去,却见苏舜仍自站在身前,面带微笑,正瞬也不瞬地看着自己。
见疯道人醒来,苏舜笑道:“前辈休要怪我心狠,我也是迫于无法,你能肯答应帮我,我绝不为怪你。”
疯道人暗下里几次运气想破去身上的妖法,可是却提不起一丝气力,真气竟似一下消失了般,不由得又惊又急,暗道:“这苏舜数月不见,法力又较前精进了不少,真是令人不可思议。”情知苏舜心狠手辣,自己失手被擒,反抗也是徒劳,只会将她激怒,反还多吃苦头,不如先顺着她,然后再相机寻脱身法子。
疯道人想及此,当下口里说道:“你要我如何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