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灰尘飞扬的官道上,数十个护卫护卫在一辆周围,马蹄声嗒嗒,一行人显得十分焦急。
“流殇,你走的时候,你家公子如何?”徐笙坐在上下颠簸的马车上,撩开帘子,冲前方正在正在骑马奔驰的流殇喊到。
闻此声,流殇放缓速度,控制这马匹与徐笙的车窗平行,这才在马上拱手后道:“回夫人,属下并未见到公子,是葛老告诉属下,说公子重伤,让属下来请夫人前去信都看望公子。”
“这么说,你并不知道他的情况?”徐笙想了想,蹙眉看他。
流殇到:“是。”
“可这是葛老告诉属下的,他对公子忠心耿耿,应当不会说谎。”
徐笙道:“我并不是怀疑什么,只是想着,若你没有亲眼见到他的情况,那是不是或许他并不是真的受了很重的伤?”
流殇抱拳,没有多言。
徐笙寡淡一笑,放下车帘不再为难他。
她重新靠到车厢上,揉揉发胀的额头,闭上眼睛养神。
飞驰的马车颠簸不已,途中流殇见徐笙万般不适,脸色白的可怕,想要停下来休息一日再出发,却被她果断拒绝,态度极其强硬的让他继续赶路。
流殇无法,只能让绿柳和绿杨一路上注意一些她,若是徐笙实在是撑不下去,一定要告诉他。
他本以为,徐笙这样养在深闺里的人,定是会受不住的,谁知道整整一路,她也没有喊过半点的苦和累。
一行人日夜赶路,终于在六日后,抵达了信都。
马车停在一个极不起眼的巷子里,徐笙下马车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如同走在云端,脚下踩着棉花,头也昏昏胀胀的厉害。刚走了一步,她便觉得脚下一软,想要向地上跪去。
“姑娘!”绿杨和绿柳惊呼,连忙扶住了她。
徐笙冲她们笑笑,安抚地拍拍两个婢子的手,看了一眼没有牌匾的朱红的小门,松开她们的手,抬脚向里面走去。
连日来的奔波,不仅是徐笙受不住,就连绿柳和绿杨两个婢女也受不住了,她们脸色苍白的扶持着站在一起,腿脚发软。
进了那朱红色的小门,流殇领着徐笙直直地向姜昀所住的院落而去。等到走到院子门口时,他停住脚步,看着徐笙,示意她进去。
徐笙提着裙子,大步向那扇紧闭的房门走去,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见过夫人!”
屋子外面守着的护卫就要跪下行礼。
“起来吧!”徐笙扔下这一句,面色肃然的一把推看门,头也不回地往里走去。
两个护卫一脸懵逼,他们根本来不及阻拦徐笙,就让她进去了。
“百里先生和葛老还在与公子议事,夫人就这样进去,怕是不好吧!”
“一会儿公子会不会怪罪我们?”左边的侍卫道。
右边的护卫看了他一眼,然后说:“放心吧!夫人来了,公子哪有功夫训咱们。”
“那就好。”左边的护卫舒口气道。
……
姜昀披着衣服,靠在床上,正在听百里明禀报关于太行山的事情:“苏泽来信,说他们已经找到了虞家军的行踪,就等公子您拿着青霓令……”
“哐当……”紧闭的房门忽然被人一把推开。
姜昀眼睛一眯,向外看去。
便见素白的屏风后,一道纤细的人影正快步绕过屏风,向内室走来。
他微微坐直身子,有些不敢置信。
是她!
她怎么来这里了?
是听说自己受伤,匆忙之下赶来的吗?
姜昀没有去管百里明的反应,只是盯着屏风的的拐角,想要看清楚来人究竟是不是徐笙。
而一旁的百里明本来正在禀告事情,却被人忽然打断,本就不悦,现在见姜昀有些急切的模样,他便也顺着姜昀的目光看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便见一个素衣女子快步走进来,直直的看着自家公子,几乎是看呆了。他眉头一皱,正要呵斥她不懂规矩,居然在他们正在议事的时候闯进来。却忽然听到自家公子清冷的声音响起来,带着丝丝柔和。
他到嘴边的话一噎,忽然明白了来人是谁。
“他们说你受伤了……我便急着来见见你。”便见那女子站在门口,怔怔的看着自家公子,满面的担心。
他以为自家公子会训斥这女人,毕竟他一向公私分明。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看到自家公子,脸上虽然仍是面无表情,但从眉梢泄露出来的愉悦骗不了人,他冲她招手:“并不是什么大伤,竟然劳动了你来信都。”
百里明看看容貌妍丽的徐笙,眉头一皱,便要说话。
正在这时,他的衣角却忽然被人拽住了,他回头看去,便见坐在一旁的葛老一手捋着胡须,一手拉着他的衣袖,也不看自己,而是笑眯眯地看着姜昀二人。
“公子受了伤,需要休息了,老夫与百里老弟便不打扰了。”便见葛老一手拉着自己,一手向公子供礼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