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而正在不远处和友人调侃的调酒师当即震惊了,小拇指翘起指着在对面扭打一团的两个男人:“怎么还打起来了啊!”然后他赶紧趁着场面还没到难以收拾的局面,立即让保安清场。
酒吧里的打架比吃白米饭还平常,现场气氛只增不减,即使是有人吓得停下了也仅仅是一小部分,而另外的大部分人群则压根就没听见吧台那的动静。
于望舒手指死掐着江宇,看着他的脸因为呼吸困难而变得青紫,自己也紧张得脑门青筋直跳。江宇的战斗力和他没法比,所以几拳就把人拿下来暴揍。
于望舒感到从心口涌上一阵激动,视线昏暗不清激起男性骨子里的好斗,江宇也掐着他,大家都不好过。
“你们放开!”
“放开!”
保安虎背熊腰的一看就是经过专门训练的人,面对这种场面连眉毛都没抬一下,直接强制性拉起两人往里面的沙发上一扔。
这时走过来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于望舒脑袋昏沉也没看清他长什么样子,只觉得是负责人什么的。
“不是我说啊江大少,这魅色呢管理起来挺不容易的,您别破了我这的规矩,算我求你了。”
“滚……咳咳……”江宇趴在沙发上一阵猛咳,拍着沙发垫沙哑道,“算我的。”如果不是保安来的及时,他估计于望舒会发狠的掐死自己。
而另一边,于望舒也不好过,大张着嘴猛的吸一口气,他揉了揉脑门想起来,结果脑子里嗡嗡作响直接跌在了地上。
“迷魂夜作为招牌不是没有原因,你现在是不是头疼?”反观江宇除了面色涨红有些落魄之外,说话还是欠扁,摸了摸被砸了三拳的脸颊,他吮吸了几口血水吐在垃圾桶里,看着鲜红的颜色里掺杂了一颗牙,外加一嘴的血腥味,他往后一仰突然笑了起来。
“三……几年前,徐璈把我的牙也打掉一颗,我还不知道呢原来他这么能打,我一招都没回过去直接摁在地上被他狂扁。”说话时眼里似乎蒙上了一层灰,江宇拿起那颗牙左右看看,“啧啧,我又要去补牙了。”
于望舒嘴角淬血,面无表情的穿好衣服:“要不是保安拦着,我能再打掉几颗。”他怼两个字,“疯狗。”
“我早就疯了。”随后又打了个哈欠,自言自语,“现在更疯了。”
江宇喜欢徐璈的事,于望舒早就知道了,所以他不屑的拍拍手掸灰:“其实我瞧不起你,你说你要是真想上他,把他捆起来扔在床上能拿你怎么样?纨绔的跟真的一样装什么逼。”要是那人真被上了,说不定他会高兴的鼓掌。
“那他会直接杀了我。”
江宇口气带着肯定,没有丝毫犹豫。
“你说我为什么要吊着这么一棵不属于我的树呢,这么多年了。”
“找棵树早点吊死,早死早超生。”于望舒说着,从头里掏出包烟,有些日子了都还没拆开,好像是过年去舅舅那拜年然后隔壁邻居给的,他抽出一根放嘴边然后见江宇盯着自己。
“你哪抽得惯这种。”
江宇在对面沙发沉默不语,于望舒吐出口眼眯起眼,嘴里涩涩的疼像是有人在撕碎里面的皮,香烟和血腥味的结合提神醒脑,他弹了弹宴烟灰。
“那天的服务生一见到我就把我领到包厢,我一直以为你这人只会泡妞,结果背地杀了一招不过我也谢谢你。”
哪能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大家都是明白人。
江宇盘起腿不认账:“都几年前的事了,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
于望舒懒得看他:“听说你去国外追你的小情人去了。”
“他妈谁告诉你的!”江宇腾的站起来,腿撞上了茶几。
“咚——”的一声传进耳朵里觉得疼,于望舒歪头笑了一下:“你说谁告诉我的。”
“成吧,你赢了,徐璈把他放到了国外,我没办法对付他。”学校里能说上话的除了那些老家伙也就剩徐璈,他震惊之余更多的是生气。
然而方学文指着他鼻子说:“你有什么资格生气。”他就这么被骂回了国。
于望舒觉得江宇可怜可恨,二十几年过的浑浑噩噩没有价值。
江宇双手插进头发紧紧攥着,终于在于望舒踏出去的前一秒出声:“是我,都是我。”包厢事件是他,求职事件也是他。
“哦。”于望舒轻描淡写的回复一句,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穿过扭成麻花还坚持跳舞的人群,耳边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音乐激昂动感十足。
江宇瘫痪在沙发上瞥了一眼于望舒,扯松袖口并一脚把茶几蹬得老远,男人进来时差点被砸到。
“你还真要掀了我这店啊,你消失这么久去找,还没找到?”
“找到和没找到有什么区别?”
穿着白衬衫的男人掩面一笑:“也对,他想走很久了。”
江宇来了神,严肃道:“什么意思。”
白衬衫自顾自的起身走动,普通的白衬衫+黑裤子硬是被他穿出了t台范,他对着反光的墙壁漫不经心的开始打理头发,无意间撸起头发赫然是一道长约十公分的刀痕。
本来经过遮瑕的修饰看不出痕迹,现在却是在顶光源下露了破绽。
白衬衫脸色微变,放下头发对着镜子里的江宇笑了笑,笑的很浅不大走心:“跟没心的人相处很累。”知道这话说了会惹来对方的不高兴,他不怕。
“不想最后死的太难看所以先走了,你们该出钱的出钱,该出力的出力,和平买卖现在和平结束,江大少就给他一条生路吧。你没吃亏而他也得到了想要的,完美。”
江宇反问:“我对他不差。”
白衬衫扬起下巴,抬手不知道从哪抽出一支红玫瑰放在他手里,轻声说:“说句你觉得不屑的话,有很多东西不是钱可以买到的,它需要交换。”话说到这就够了,他也没指望这些人能真的放下骄傲的架子去做到等价交换,“他可以活的很好,谢谢江大少这几年对他的‘赞助’。”没再去看男人有些扭曲的脸,白衬衫只觉得有些痛快。
出去后直接上二楼,白衬衫靠着栏杆往下看,舞池里的男男或者女女肉贴肉,也不知道几个人是有心的。
手机里的‘嘟嘟’声响了三下就被接通,白衬衫朝着吧台那的调酒师做了个手势,嘴里说着:“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猜的,他今天真来了。”
“他刚回来又第一次接触魅色,除了这,他没地方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