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白锦从睡梦中爬起来,头疼欲裂,她迷迷瞪瞪地起床,朝着洗手间而去。低垂着头坐在马桶上,却在朦胧间看到自己右手通红。她摊开手掌,手心手背都像沾上了红色染料一般。这是什么?
她昨夜虽然跟秦以涵喝得断了片,可也没记得自己摸过什么红色的东西。而且,这红……像是血迹。
难道自己哪里受伤了?她慌忙查看了一番,并没有……
不会是大姨妈的血吧?
白锦不禁一阵恶寒。她没来大姨妈!
就在这时,脑袋里忽然冒出一个片段来。她好像看到一张脸,然后她就拿酒瓶子砸了过去,然后呢?
白锦吓蒙了。
我的妈呀,她昨晚不会对谁行凶了吧?
白锦吓得连忙去找秦以涵,将她摇醒了,秦以涵打着哈欠:“干什么?能不能不要打扰我睡觉,今天周六,不上班!”
“以涵,你看!”白锦将手伸到她面前。
秦以涵摇头晃脑的:“看什么?好大一只鸡爪。”
“什么鸡爪,这是我的手!”白锦慌张地道,“我手上都是血,你快看啊!”
“血!”秦以涵猛然惊醒,果然看到白锦手上一片红,“你受伤了?”
“这不是我的血……”
秦以涵又愣了:“不是你的血?那是谁的血?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早晨醒来,我就看到自己一手血。”白锦对她道,“我昨天好像买了两瓶酒……之后我好像遇到一个人……”白锦用力回想着,“……我,我就把酒砸在他脑袋上了。”
这下,秦以涵彻底醒了:“你说你砸了别人?这怎么可能?你要是砸伤了别人,你怎么还回得来?你再好好想想。你手上的不是血吧,会不会是油漆?”
油漆跟血她还能分辨得出来。
白锦脑子里越来越清晰地映出她拿着酒瓶子砸在一个人脑袋上的情景,她脸一白:“我好像真的砸过人……”
秦以涵也跟着慌了,她跟白锦一样都喝断了片,不记得昨天发生什么事了。
“你还记得在哪里砸的吗?”
“外面……”
两个人一对眼,连忙朝外面跑去。
从楼上跑到楼下,没见什么血迹,白锦稍稍放心,可等她跑出来,看到离楼层不远处有一摊已经风干的暗红色,且那暗红色就像人走过留下的鞋印一样留下一串长长的痕迹时,白锦风中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