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了,一阵急促的门铃在屋里响起。
程繁宇也不知道是哪个神经病半夜按他家的门铃,他在夜总会那里做服务生,凌晨两点下班,现在三点多,他才刚睡了一会。他不情愿地起床,掀开被子下床。摸黑地走去玄关,把屋里的灯打开,然后开门。
只见林奕铃半弯腰,一手捂住自己的肚子,一手扶着墙。屋里的灯光亮着,能看到她惨白的面容,额头丝丝细汗汇聚,聚成一颗小珠,划过脸颊。
反正就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林奕铃艰难地吐出一句:“学长,你家里有胃药吗?”
程繁宇原本不想跟她扯上关系的,可是她这副楚楚可怜样子怎么让他狠下心来?
“进来。”程繁宇扶着她进屋,让她坐在沙发上。他则走到电视机前蹲下,打开组合柜的一个抽屉,拿出一个药箱,翻找了一下。
他拿出一盒胃药,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说:“你等一等,我去烧热一杯水先。”
程繁宇向来都是喝冰水,没有存温水的习惯。他拿起烧水壶,转了半杯热水的分量,摆放回电源底座,按开关。不一会儿,水沸腾起来了。待开关自动跳了,他拿起水壶把热水倒在杯里,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纯净水倒入杯中,把热水兑成温水,拿去客厅。
程繁宇把一杯温水交到林奕铃手中,说:“拿着。”
林奕铃胃痛难受,抿抿嘴,接过水杯。
程繁宇也坐下沙发,拿起茶几上的药盒。因为这些药不经常用到,他看了一下有效期,确定还能吃的。再看看吃法,然后拿出锡纸药盒,扣出2粒白色药片,交到林奕铃另外一只手说:“吃药。”
林奕铃接过药,扔进口里,一口气喝完一杯温水。
“回去吧!”程繁宇见她吃过药之后,就下逐客令。
“哦……”林奕铃应声,缓缓地站起来。因为药效还没发挥,她捂住肚子扶着沙发,扶着墙壁走到玄关,准备开门离开。
程繁宇不知道为什么搀扶离开的样子,心口有点闷。
算了,就这样吧,从明天开始,就跟她不要牵扯了。
张先锋的角色海选已经过了几天了,这几天林奕铃都呆在宿舍住,跟黄文琦,钟思婷两个人在筛选一些剧组资料。
“曾跃华导演新剧《宫中情深情》在筹备中,要不要去这个剧组,应征角色?”黄文琦加了一个演员新人群,每天有很多剧组找人信息,她筛选到一个比较满意的说出来。
“不要,曾跃华拍的都是雷剧,去拍的演员都会被网友骂的。被骂的演员现在都还没有翻身的机会。”林奕铃果断否定。
“郭东海导演的《穿越千年》,怎么样?”钟思婷问。
说到郭东海,林奕铃就想起上次在夜总会见到他,不是什么好鸟:“如果你可以接受潜规则的话,你可以去。”
“前辈啊,你的□□消息很劲爆!”黄文琦一脸崇拜地看着林奕铃。
林奕铃看到她们三人筛选剧组好几天了,没有一个满意的,拿起手机,有点不争气地打给吴凯文,求介绍资源。
就在林奕铃准备打电话给吴凯文那一刻,一个陌生号打进来,她礼貌地接听:“你好,我是林奕铃。”
“你好,林小姐,我这里是张先锋工作室打过来的,邀请你明天早上10点整,过来工作室这边签约。请问这个时间你方便吗?”
听到是张导工作室打过来的,林奕铃非常内心非常激动,保持应有的冷静,说话:“可以。”
“那好,等下我就把工作室地点以短信形式发到你手机。如果没有问题的话,那就明天见。”
林奕铃怕对方挂掉电话,急忙叫住:“等等!”
“林小姐,请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林奕铃小心翼翼地问:“我想问一下,我是哪个角色?”
“电影女一号。”
“嗯,好,谢谢,再见。”林奕铃强忍那份激动的心情,一直冷静到通话结束。
“姐妹们,我当上了张导新电影的女一号!”林奕铃兴奋地在宿舍宣布。
“恭喜你啊,奕铃!”钟思婷为林奕铃感到高兴。
黄文琦马上跪舔:“太好了,奕铃,你红了以后要带带我们!”
第二天早上林奕铃准时来到张导工作室签约。
林奕铃接过合同,合同上的片酬是她预期的三分之一,她不敢相信这样大制作的电影,女主的片酬就这么一丁点。毕竟时常在新闻上看到明星片酬达到千万上亿。
想了一想,张先锋喜欢用新人的原因,除了想找新鲜的脸孔之外,还省钱。没有名气的新人,通常片酬都是很低的。
“林小姐,看过合同没有问题的话,可以签约。”秘书小姐说话。
林奕铃想了一下,算了,自己不是以前那个名气很大的童星,一切从头开始。反正她没有经纪人,这些钱全都是进自己口袋的,就不要太计较了。拍完这部戏,可以还一部分钱给吴凯文。
林奕铃毫不犹豫地在合同签下自己的名字。
听说剧组还没招满群演,林奕铃推荐了自己两个舍友过来。反正那两个人的要求很简单,只要在张导电影露脸就行了。
几天后,林奕铃从新闻上了解到,新电影男主角是吴凯文。新闻通告都是打着“昔日最佳荧幕小情侣再度合作”,“吴凯文和林奕铃两小无猜的过去”……这种字眼。还有小时候和吴凯文合作过作品,都被人剪辑出来,编成了一段唯美的娱乐圈清流的爱情故事,人们还猜测他们一定交往过,或者希望他们能交往成为男女朋友,更多的是吴凯文的脑残粉对她不善的语言攻击。
林奕铃打开微博看到乱七八糟的消息,简直就是头大了。
为此,林奕铃还打电话问吴凯文是不是他让张导选她做女主角的。
吴凯文回复,虽然电影男主人选决定了很久,对于电影女主角选角他从未干涉过,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