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浪剑指李湛,今日的事绝不能泄漏半分。
李湛搂紧吴枫的脖子,他不怕温浪的剑,担心悬崖山风太强,吴枫抓不住绳索把自己甩出去:
“小红,稳住,稳住。”
吴枫差点没能抓住绳索,悄悄问了一句:“王爷,咱们还上去吗?”
“你怕他?!温将军若真想死,早就随着他几个结义兄弟去了,大仇未报,心愿未了,温将军不舍得死!”
李湛继续挑衅温浪。
“一个大男人竟然询问两个尚未及笄的小姑娘该怎么做,你简直丢尽全天下男人的脸!”
温浪双眸赤红,挥剑刺向吴枫。
李湛丝毫不曾畏惧退缩:“爷说错了你早就没脸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不能人道。
你女儿亲口说你做人了,前妻承认为你请遍专治男子隐疾的大夫,药方对你无用。
药渣子据说让不少男子重现雄风,可尹夫人和离之前,独守空房多年,情定靖南侯后,才明白做女人的快乐。
这是最新从靖南侯府传出来的消息,爷好心好意告诉你一声。”
“住嘴!”温浪喘着粗气,“我不是不中用——”
吴枫晦涩眼底闪过一抹委屈,说话的人是王爷,温浪的剑指着他作甚?
温浪学会挑软柿子捏了?!
自家王爷不过是同温浪在酒肆中碰见几次,顺便打听到温浪年轻时的事而已。
难不成王爷突然发善心点醒温浪。
“爷早就说过温将军落到今日人人喊打,妻离子散的境地不值得同情。你让爷明白,你的愚蠢没有下限,生生毁了你兄弟们的安排,自己活成了笑话,你快去死,省得继续拖累旁人。”
“王爷!”
吴枫担心极了,“您少说两句——他发疯的话,我拦他可不容易。”
“小红太高看他了,他早就没了当初的剑心,只会用火凤唬人,再过几日,他连火凤都拿不起了,世上早已没了一剑破千军的白袍小将。”
李湛一手按住吴枫的肩膀,借力爬了上去,站在悬崖边,手指夹住温浪的宝剑放到自己脖上:“就算爷站在他面前,他都不敢伤爷半分。”
温浪瞳孔微缩,拿剑的手微微颤抖,有意抽回去。
李湛瞥过扶额的温暖,这就觉得丢人了?
你爹做过蠢事多得数不过来!
温暖那句送人头还真说对了。
无论是靖南侯,还是武王都在温浪身上尝到不少甜头。
“何况爷只说一句话,他就得跪下!爷打他左脸,他把右脸送过来。”
吴枫心说,以前王爷言语只是无意伤人,今日王爷故意刻薄对待温浪。
温浪瑟瑟发抖,几乎拿不稳火凤宝剑。
温暖好奇问道:“我想知道王爷哪句话能让父亲甘愿俯身受辱,他又被同一块石头坑了。”
李湛同温暖目光交汇,彼此竟然心灵相同。
李湛:打赌吗?
温暖: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