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那样,咱们到时候可以帮他一把,然后让他下去陪葬。”张有德双目凶光一闪,杀气腾腾地说道,他绝对不会容忍魏坤活着进而对他造成威胁。
“回去后我就让人去办这件事情。”张有财点了点头,他现在不由得庆幸陈家的人去剿匪,否则的话要想杀魏坤可就难了。
“大人,张司吏有要事求见!”第二天上午,李云天正搂着陈凝凝睡得正香,门外传来了罗鸣的声音。
“什么事儿?”李云天闭着眼睛懒洋洋地问,昨晚回来后,心情舒畅的他和陈凝凝翻云覆雨,折腾了大半夜才睡,此时正犯困。
“魏坤死了!”罗鸣沉声回答。
“什么?”李云天闻言猛然睁开了双目,看来张有德和张有财果然没有“辜负”他的厚望,想办法杀了魏坤。
这一下,李云天睡意全无,他没有惊动一脸慵懒地酣睡着的陈凝凝,让丫环伺候他洗漱更衣后快步去了前院的客厅。
“大人,我没能照看好魏坤,有负大人重托,实乃罪该万死!”客厅里不仅有张有德,还有张有财,张有财见到李云天后连忙跪在地上请罪。
“张司吏,究竟是怎么回事?”李云天望了一眼跪在那里的张有财,故作惊讶地看向了张有德。
“大人,王三一伙水匪素来凶残,属下二弟担心那些被俘的水匪会滋事,故而从镇上找来了一批青壮看押他们,不成想其中一人与魏坤有着血海深仇,竟然趁着给魏坤送饭的机会杀了他。”张有德一脸的愧疚,随即也跪在了地上,“属下二弟犯下如此大错,请大人责罚,以儆效尤。”
“天道轮回,报应不爽!”李云天不得不佩服张有德,竟然能想出这招借刀杀人来,于是故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上前扶起了张有德,“张司吏,魏坤作恶多端,实属罪有应得。”
“张公,你也起来吧,此乃意外,说到底本官也有责任。”随后,他冲着张有财说道,丝毫没有追究他的意思。
“谢大人,小人以后一定以大人马首是瞻,尽心为大人效力。”张有财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
“大人,如此一来,王三的线索可就断了。”张有德神情凝重地望着李云天,这恐怕是李云天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匪巢一灭,王三就成了一条丧家之犬,迟早有一天会落入法网。”李云天冷笑了一声,冷冷地说道,“本官倒要看看他能逃到何时!”
张有德和张有财对视了一眼,脸上不约而同流露出了轻松的神色,看来魏坤的这一关就这么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至于那名杀了魏坤的人,李云天考虑到他一家五口都被魏坤亲手杀害,双方可谓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因此手下留情,打了他三十板子后把他流放到边疆罚役五年。
黄昏时分,赵华和李满山得胜归来,引得白水镇无数百姓聚在码头上看热闹,此时白水镇的人已经知道昨天晚上魏坤被围歼的事情,整个镇子都被轰动了。
李云天领着从县衙赶来的王宇等人在码头上相迎,此次进剿王三匪巢十分顺利,在几名被俘水匪的劝降下,匪巢里的水匪几乎没有做什么抵抗就投降,并且活捉了留守的三当家。
本来,赵华和李满山中午就能赶回白水镇,不过他么要留在那里等待彭泽县的人,故而耽误了时间。
按照李云天事先的交待,赵华把这次进剿匪巢的功劳分了一半给彭泽县的人,宣称是与彭泽县通力合作的结果,使得双方皆大欢喜。
赵华和李满山从匪巢里带回来了近百名水匪,不过把那个三当家给了彭泽县的人,也算是送了彭泽县知县一份大人情。
当那被俘的水匪垂头丧气地从船上下来后,围观的百姓们顿时群情激动,一边咒骂一边向他们扔着烂菜叶和鸡蛋,这些年他们可没少受水匪的祸害。
如果不是李云天明令禁止扔石头的话,恐怕那些水匪就要被现场激动的百姓们给砸死。
不仅俘虏,赵华和李满山还带回来了大量的战利品,几乎把匪巢里值钱的东西都给搬了回来。
谁也不知道的是,王三所积累的财富并不在这些战利品里,李满山悄悄派人把它从另外一个码头运回,李云天准备把这笔财富好好运用,以造福湖口县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