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言正沉痛的双手捂住脸,唾弃着自己的猥琐思想,闷声呜呜着:“肯定不一样啊,她们只是你的老婆粉,我以后可是你老婆。”
她话音落,男人手上动作顿了顿。
喻言也反应过来了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呆滞的抬起头来。
他黑沉的眼习惯性低垂看着她,眼神深邃悠长。
握着她脚踝的手力道重了些,拉住了轻微使力,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喻言只觉得自己整个人被他拉着又往下窜了点,屁股下面的裙子布料摩擦座椅也跟着往上窜,脊背瞬间离了车门下滑,最后变成后颈抵在车门上。
这个姿势实在不太舒服,颈椎骨被硌着有点疼,而且车子横着不够长,她膝盖曲了曲,短裙也就跟着翻上去,从江御景的那个位置,裙下那块白色蕾丝边布料就看的清清楚楚。
喻言意识到,腿往回缩了缩,男人攥着她脚踝的力度不小,没挣开。又想拿手去捂,可是动作怎么做怎么都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日暮西沉,昏黄暖色的光顺着车窗攀进车里,车子就停在路边,偶尔还有车擦着飞驰而过。
喻言快哭了,手捂着裙子努力想坐起来,又羞又急:“这还在车里呢,光天化日的外面有人看见怎么办啊,你这人怎么这样!”
江御景挑着眉,松了手。
喻言连忙抽回脚来。
他垂眸看着她缩回到副驾驶上,缓声道:“不用等到以后,你现在就可以是我老婆。”
小姑娘看着他,脸就这么,唰的一下直接红到了耳根。
整理好了裙子,喻言身子直回来坐好,想了想,还是把脚伸下去,鞋子乖乖穿上了。
回到基地天色渐沉,喻言站在基地门口犹豫了一下,没进去,仰起头来:“一会儿明哥会不会骂我啊。”
“他哪儿敢骂你。”江御景捏了捏她脸,“小龙虾不吃了?”
他提到小龙虾,喻言来了精神,跟在后面去拉他的手,软乎乎的小手被男人反握住,两个人就这么牵着进了屋。
他们一进门,数道视线就齐刷刷落了过来。
小炮目光落在两人相牵的手上,沉痛:“恋情曝光了以后这两个人是不是就可以更无法无天了?”
胖子也痛苦,痛苦的表情当中不知为何还有一丝快乐的味道:“可以肆无忌惮的发狗粮了,可能还得发个微博秀。”
小炮扭过头来看他:“胖哥,我感觉你看起来还有点开心,你是不是被刺激的疯魔了。”
胖子很正经道:“有种,本来以为我那个性格畸形的儿子要注孤生了,没想到最后竟然找了个仙女。”
浪味仙冷笑一声:“你这个马屁继续拍下去,声音再大点,这个月奖金双份稳了。”
对于队友恋情被曝光上还上了个微博热搜这么个事儿,mak战队全员都表现的非常淡定淡然,让喻言有点意外。
此时,众人正围在茶几边吃小龙虾,胖子肉呼呼的手捏住虾头,技巧性一掰,摇摇头表示那都不是事儿:“你这其实都算好的,不就谈了个恋爱么,你知道我们春季赛的时候被骂的有多惨,黑子骂,粉也骂,各种五花八门的骂法,跟奇门遁甲似的,喷到你怀疑人生,那段时间我们所有的人什么贴吧,微博啊,一眼都不敢看的,官博下面都被喷疯了。”
小炮用手腕没沾到汤的地方敲了敲胸口,接道:“职业选手,都要有一颗大心脏。”
旁边坐着的苏立明踹了他一脚:“就你心脏大,大的都没边儿了,你昨天岩雀放的那是个什么狗屁大招?一会儿吃完给我练!”
第60章 第六十颗糖
消息几乎两天内在整个圈子里瘟疫一般蔓延开来。
一时间, lpl颜值担当江御景seer和某神秘女子疑似恋爱这件事情几乎整个圈子里无人不晓, 甚至江御景seer这名字还登上了微博热搜, 一时间让很多不接触电竞圈子的人也十分茫然, 不知道这人是干嘛的。
虽然说爆料是爆料, 但是因为照片角度实在不太好,女生的脸是一丁点都没露出来,所以大家也根本想不到这姑娘是谁,原本想着把圈子里和seer关系还不错的几位女解说主持什么的拉出来背影对比一下的, 这时候众人才恍然发现——
seer这个人, 好像根本就没有和他关系走得近的圈内异性。
结果就是他那个看起来像是僵尸号一样的微博从关注列表到点赞到转发等等被翻了个底朝天了, 也依旧找不到任何的一点蛛丝马迹。
这就很尴尬。
无论是围观吃瓜群众还是想搞事的还是seer粉都已经好奇的心里抓心挠肝了,但是偏偏这个女主角,你真的找不到她一丝一毫的动向。
事情就这么闹腾了几天, 临近季后赛, 众人也就默默接受了电竞圈的颜值扛把子好像也终于被私有化了这样的设定, 大部分人的注意力放在了即将开始的季后赛上面。
也就恰巧在此时, 微博上某个名为【说给电竞】的博主, 放了一个某小号的神秘投稿,一张照片。
犹如平地一声雷迸然乍起, 再次掀起波澜。
照片里的女人这次是有正脸的, 身上穿着一条香风小黑裙, 露出白皙修长的胳膊腿,身型纤细,巴掌脸, 罥烟眉,眼梢微挑,睫羽狭长。
她当时站在车边,垂着眼,情绪看上去不太高涨,旁边站着个男人,略微垂着头,两人距离极近,看起来十分亲昵。
微博配字只有四个字——你们要的。
喻言在看见这张照片的时候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
她盘着腿坐在沙发上,一手捏着瓶牛奶一手刷微博,口中草莓牛奶咽了一半,呛在嗓子里,剩下的差点喷出来。
喻言家,整栋房子顿时响起了女鬼侵袭一般的惨叫。
她嗷嗷叫着把江御景喊过来,垮着一张小脸,仰头看着他。
男人站在沙发前,垂头,挑了挑眉。
“景哥。”她欲哭无泪。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