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苏穗惊讶,蒙雾的眼眸瞬间清亮。
昨晚她逆来顺受,存着今天解脱的心思。她九点多醒来,没有继续睡,坐在门口书桌等他,就是怕他反悔。
苏时复揭开打包盒,“苏穗,院里确诊一例特殊病例,全院都得隔离。”
他跟宗瀚是同事,宗瀚做研究时,意外受到辐射,这几天都在院里观察治疗。
今天凌晨才公布宗瀚的病有传染性。
十年前,厉老顶着压力带他这个所谓的天才进研究院;
十年后,厉老出于私情,明知道宗瀚这病百分之九十九有传染性,却在尚未明确时,联系江慈。
江慈已经跟江家透过离婚的风声,厉老得知,看他拼命研究,信了十成。
厉老这么做,是想借叁十天的隔离,挽回他和江慈的婚姻。
恐怕厉老没想过,这次江慈狠心,让苏穗过来。
苏时复不喜欢被安排,烦了一路,见到苏穗,忽然觉得,是她也不错。
“多久呀?”
苏穗消化一会儿,又问。
苏时复回神,拆开筷子递给她,“一个月。”
她嘟囔,“我会死的……”
苏时复住的破地方,她伸展不开手脚。
他爱干净,要是在他床上吃西瓜,晚上绝对被他欺负死。
研究院对她来说,陌生又神圣,现在有传染病例,她更不敢出去乱逛!
“苏穗,”苏时复失去耐心,“这里最不缺学习资料。”
苏穗:“……”
死变态。
他害她无端隔离,态度还那么强势!
余光瞥见坨在一起的葱油拌面,她故意找茬,“面冷了,我不想吃。”
苏时复别有深意地扫她一眼,默不作声拿起打包盒,转身进厨房。
五分钟后。
苏时复出来,端出一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