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郢见状,轻笑了声,随后便抬手轻轻摸了摸她背上柔软的毛,同时嘴里轻轻哼起了首歌来。
那是容姒从未听过的曲子,却意外的好听。
哼着哼着,她便有些支撑不住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竟然安安稳稳地睡在了谢郢的腿上,窗外暖煦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叫她懒洋洋地便抻了个懒腰,抬头就看见了谢郢瘦削的下巴,和伏在案几上的两只胳膊,见她醒了,也没有低头看她一样,反而捏着朱笔快速地在桌上写着什么。
容姒想了想,便立刻从他的腿上跳到了案桌上。
却不想因为动作幅度太大,竟然一脚就踩进了一侧的墨砚当中去了,雪□□嫩的前爪瞬间就变得乌黑一片。
容姒吓得立马就跳了出来,踩了两下才发现脚下的触感有些不对。
低头一看那些黄色壳子上写着的奏折两字,眼中讶异更甚了,可她的脚印已经印了上去。
她顿时转头看向一旁的谢郢,却见他依旧笑眯眯地朝她看了过来,丝毫不在意她在奏折上印桃花的事情。
那头进门来禀告事情的一位官员,一看那些奏折上头全都布满了容姒的脚印,气得连眉毛都竖起来了,伸手就要往容姒这边抓来,“启……哪里来的野猫?王爷,你放心,我马上就唤人进来将它打死,以泄王爷的心头之气。”
却不想那人的手还没伸到容姒的身上去,一直笑着的谢郢的脸忽然就冷了下来,随即也不在意容姒的身上还沾了墨水,伸手就将她抱了下来,继续放在自己白色的锦袍上,“本王竟不知道本王的猫什么时候也轮到你一个小小的布政使来决定生死了,你动它一根毛,我便断你一根指头,它若是死了,你全家就一起给它陪葬吧!”
一听谢郢这样毫不留情的话,那位布政使骇得立马就跪了下来,不住地在地上磕着头,“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微臣不知道这猫大爷竟然是王爷的爱宠,王爷恕罪,王爷……”
看着那布政使磕得额头都快破了,谢郢这才又摸了下容姒的后背,“你错了……”
“是是是,微臣有罪,求王爷恕罪,求王爷恕罪……”
“它不是猫大爷,她是母的,应该是猫千金才是。”
一听谢郢这样正经地纠正他这个问题,这位布政使的脸皮一抽,“是的,是的,猫千金,微臣说错了,该是猫千金才是。”
“这也不好听,我该给你取个名字了,总不能乱喊。”
说着,谢郢便不再理会底下跪着的男人了,伸手就抬起了容姒的下巴。
她下意识地喵了声。
紧接着谢郢就将她捧了起来,“就叫明珠吧,掌上明珠。如何?”
不如何!容姒撇了撇嘴。
可紧接着谢郢的嘴唇就凑了过来,容姒连忙抬起前爪挡住,可却还是被他亲了一记。
又亲了一记……
只亲得地下跪着的布政使已经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来对待上头的谢郢了,太毁三观了,威风凛凛的摄政王私底下竟然是这个样子,他觉得自己恐怕是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怕不是要被灭口哦。
一这么想,他就恨不得立马戳瞎自己的双眼,捅聋自己的耳朵,什么都听不见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