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讨厌因为这个女人而三番两次的犹豫,被她总是影响自己的决定,这样正好。
他要的从来都不过一个容佩罢了。
只是容佩。
霍之尧刚走出院子便立刻看着小童因着那个他曾有过一面之缘的术士,穿了一身道家的袍子,短发长须,看样子大约已经四十多岁的样子,一见他便立刻笑眯眯地拱了拱手。
“霍少帅!”
“江先生。”
霍之尧抬手虚扶了下,“一路周居劳顿,辛苦了。晚上就请您现在府中好好歇息一番……”
一听霍之尧这么说,那名姓江的术士便立刻露出一个为难的神色来,“这……”
“江先生有什么为难之处不妨直说。”
“贫道在进了这云方城之后,才收到道观里的传信,说我玉虚观的观主在三日前去世了,现如今观中混乱,正需要贫道回去主持观主的身后事。歇息贫道暂且就不歇息了,不知道少帅需要贫道施法的那人在哪,贫道帮着少帅做了这事,可能就要离开云方城了,以后恐怕如非必要也不会下山来了,唉……”
一听这道人的话,霍之尧直接就愣了下,原本他还想着再考虑两天的,可现在看来考虑也不用考虑了,老天都在推着他往前走。
一时之间,霍之尧只觉得自己的喉间有些发痒,口中也有些发干,嘴唇张了张,半响都没能说出话来。
“少帅?少帅?”
江姓道人唤了他好几声,霍之尧才猛地回过神来,捏了捏拳头,“我……请跟我来。”
说着便脚步虚浮地带头往前走去。
颇有些浑浑噩噩地将容姒引见给了那道人,霍之尧就借口出了房门,直接就开口安排着让手底下的人道人的术法一结束,便立刻将夫人带出去,同时通知逗留在越西镇的人立刻动手。
一吩咐完,霍之尧便立刻出了霍家大门,往外走了去。
不能犹豫,不能犹豫!
容姒本就不是自己的妻子,也同样不是自己的心上之人,他这样没有错,并没有任何的错。
自己现在因为心里有些难受也不过就是有些愧疚罢了,有些觉得对不起那容姒罢了。
等容佩回到了自己的身边,他自会扶持容家与陆家,也算是小小的弥补罢了。
这么想着,霍之尧的心头安慰不少,可整颗心却还是不上不下地吊在那儿,难受得厉害。
一脚迈进了城内最大的青楼,霍之尧也没有叫姑娘,为了平息自己心头的那股烦乱与难受,喝着喝着竟然就醉了过去。
而这一头,容姒看着面前这位看着她笑眯眯的道人,虽然有些奇怪,可为着礼仪,一直都没有开口离去。
可屋内的原本守着的几个小童们却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仅留一位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原地听从霍之尧的话守着。等到容姒反应过来的时候,刚准备起身,那道人的手中便立刻滑下来了一枚银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