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十万年了,还大公子大公子的,这俩人得是多生分,樊笼心生鄙视。
“是,就是那被你晾在后院独守空闺寂寞无边的温雅美男,墉山东府大公子,练得一手好丹,用了不少我老头都不知道从哪来的叫什么的天地之宝,耗时一年,给你这薄情寡义的丫头练了颗药,人家好心好意,现在你却连人家是谁都想不起来,真替他不值。”
老头一脸嫌弃表情,加上阴阳怪气的语气怎么听怎么欠扁,老头刁钻顽劣,鲜少夸奖一个人,现在却对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如此维护,这让六笙有些意外。
“有话好好说,脸拧的七歪八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中风,话说回,真是他救得我?可据我所知三界内唯有鬼雾森林的鬼草可恢复心头血,且效用甚微,现今他只给我一颗丹药,我这半多数心头血便恢复,他哪来的神奇药材?就算是墉山东府整个仙府怕都没有这样的天材地宝。”
“嘿!你个无情无义的人,人家救了你,你反而怀疑人家药材的来路,这是什么人啊这是。”老头指着六笙就骂。
不过说真的六笙这么说的确有些伤人,但是也符合常理,居胥常年隐居薄情苑,如何能弄到这般神奇的天材地宝,而且就算有,她也早就给她二哥采了,哪轮的到他。
感受心脏处源源不断喷发的暖流还有仙气,六笙只觉那药的药气盘踞在身体四经八脉血肉骨筋里隐隐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太久远,就像被掩埋在记忆大海的最深处,找寻不到他的真身。
思索良久,无果,叹一声。
老头还是一副责难他的样子,正打算开口说些什么,小白直接抓住了老头的胡子,一拉,雪白整齐茂密如林的仙胡就如秋天被冷风垂落欶欶归地的残叶,悲惨凋零。
老头不可置信看着既白还没松开的手,下意识猛拍:“松手松手!”
啪啪的声音如同有节奏的鼓点,既白白皙的手不一会泛起白印,但老头显然气急还不松手,既白桃眸狠眯,咻然凑近:“听你这些话,似乎是在责怪阿笙忘恩负义?”
老头瞧着他眼底无边的跟要吞人似的嫉妒,无声咽下口口水:“恩。”
胡子一痛,老头醒神,连忙摇头:“不是不是!”
可这一摇,胡子又被拽掉七八根,樊笼简直欲哭无泪了,这都一家子什么人啊这是。
“老头错了,错了,你小子赶紧松开,这胡子好不容易长这么茂,刚被红螺那臭丫头揪了,你可别再揪。”
“老头!说谁臭呐!我可是每日都焚香沐浴的,少血口喷人坏我名声。”毫不掩饰带着怒意与活力的少女谴责嘴巴不干净的老头,说完还不解气,扭脸走到两人跟前,鼓励似的拍拍既白肩膀:“姑父,你可以的,我相信你,治治这老头口无遮拦的臭毛病,让他知道姑姑是有人撑腰的!”
“还有,你不知道。”鸡贼的少女眼球提溜瞧了众人一圈,鬼鬼祟祟靠近既白耳朵,既白除了六笙以外,一直视所有女人为病菌,第一反应就是闪开,但红螺明显有什么小报告要给他打,还是关于樊笼与那侍君的,于是秉持着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的作战计策,既白忍下了心底的不适。
“恩,就是这样,所以这老头刚才才说尽那侍君的好话,这等被外人收买的人,姑父,你可千万不能心慈手软!”
红螺也不知说了什么,既白听完眼底的寒气更甚,被握住胡子的老头吓得肝颤:“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地君你也不管管么。”
老头身材本就偏瘦,头顶的头发被小六一夜拔光,现在胡子又在自家小辈手里,从阳当即想劝劝,但是看到自己妹子那不赞同的眼神后,宠妹成狂的妹控,果断无视樊笼的求救。
“呵…老头很喜欢那侍君?喜欢他的炼丹术?”既白突然阴森森问道,老头想摇头,可为了自己可怜的胡子还是疯狂摆手以示清白。
一旁宫锦看不下去了:“阿既,仙君虽然言语过分了些,但是说的也是事实,小六能恢复半数心头血也的确是那侍君的功劳,你不要把气撒到仙君身上。”
当着众人面,宫锦也不好太过分数落既白,只轻轻点了一下,儿子的心她如何不知,既白此生唯一在乎的就是六笙,六笙为他失去心头血,他本就愧疚难当,现在另一个男人趁机插足,将六笙的心头血补了回来,既白如何不吃醋,不自责,而樊笼只是无辜被牵连的。
既白看了眼六笙,没有太大动容,这才放心,把老头放了,老头连忙抚摸胡子。
“我自小也学了不少炼丹术,纳戒内也有数万种珍贵药材,其中有百种比天帝的青莲还要珍贵,所以,你还帮那人说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