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以他的是既白如刀锋利的眼神。
李忆安顿时为难的看向六笙,而六笙则挑眉看向铁胆。
铁胆也是个倔驴,看既白这架势顿时起了火,噗的狠狠吐出一口血沫:“我说…你小子还来劲了,当初一副蔫巴巴的样儿,现在仗着有这娘们力大无穷给你撑腰就敢跟我们将军耍横,是不是找死!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起来弄死你!”
“铁胆!你给本将住嘴!”李忆安看到既白愈发冷凝的颜色大声怒喝。
铁胆不可置信喃喃:“将军!咱们可不能现在就怕了他们!我受点伤不要紧,重要的是现在认怂以后就没法儿管教啊!您忘了当初就是素兰霁那小子踩着您的脑袋上了位吗!一个人踩到头顶上您不嫌重,还要这两人也踩上去吗!”
李忆安听着大逆不道的话登时气的呼呼喘气:“你…你…好!本将军的话是军令,你身为士兵却不服军令,这次我把你留在京城!你也不必跟着回边疆亦不必计较六姑娘女儿身份了!”、
听到这处置,铁胆登时愣了:“将…将军,我…我铁胆可是为了您好,您怎么能…”
李忆安看着那脸上的不可置信,艰难别过头:“军队不需要不服从军令的将士!我亦如是!他日战场我若要你传令,而你却像今日这般,那我数万将士的性命岂非不保!”
林英看到李忆安眼底的薄怒,登时不争气的瞥了眼那失神的铁胆:“将军,我知道您想来注重军纪,但念在铁胆兄弟跟了您五年的份上,原谅他这一回吧,而且…太子还未发话呢。”
收到林英请求的目光,宇城墉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边疆战况危急,这铁胆虽说性子不好管了些,但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武将,朝廷记录在册的赫赫战功就有他两笔,在此关头的确不该舍去。
“呵呵…六姑娘?”
众将士看去,只见太子正轻声询问那一席飒爽男装的女子。
六笙看看李忆安眼底的松动,复又看看众将士期盼的模样,心下顿时有了计较。
“小白,你性子闷,太子跟明威将军又是极其正派的人物,不肯跟我斗嘴,路上也没个跟我解闷的,所以…原谅他这一回?”
既白想强调自己不闷,但想了许久,却发现自己还真没怎么陪六笙说过话,于是为着自家师傅身心愉悦,脚下一松放了人。
就当是个玩意儿,陪阿笙逗乐。
“哼!”铁胆拍拍土踉跄起身,老老实实回到军队。
李忆安失望摇头,太子见状出面调和:“呵呵!这下六姑娘换了男装,既白公子又不予计较,铁胆兄弟还知了错,将军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吧。”
“可…唉,先观察一段时间,若再违反军令,剔除军队!”李忆安看着铁胆,沉声警告。
铁胆闻言,盯着六笙咬牙切齿。
该死的娘们!害的他家将军跟他有了隔阂!看他以后怎么整她!
李忆安上马,眼前是密林遍布的巍峨大山,而大山后便是他一生戎马血脉奔腾的西北边疆,眼神愈发坚定。
“行军路线三日前便已让你们看过,途径京郊后山,渡过护城外河,便是苍茫平原,平原后便是边疆大漠,此次行军大概一月,现下整顿完毕,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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